當呂章入場的時候,鐵拳熊就已經逃走了。
缺少了對手戲的演員,淳於動便沒有繼續演下去的動力和理由了。於是在解決了幾個小山賊後,終於越過了金鷹鏢局後院的門。
然後便遠遠的看到了鼠行賊被一槍捅穿心肺的場麵。
和淳於動一起的,還有被門客護送下來的盧員外。
親眼目睹鼠行賊的死亡,盧員外當真是心滿意足。
對盧員外來說,他不管其他的,他隻知道鼠行賊欺辱了他女兒,他要鼠行賊死。
可和盧員外的目的達成不同,呂章和陳光熙同時盯著人群中的趙宣。
這是一場算計。
盧員外以錢為驅使,拿金鷹鏢局做筏,調動了肅殺刀、遊光劍、混元拳、金鷹槍臨安的四大家,在這金鷹鏢局內對鼠行賊進行埋殺。
可金鷹槍趙宣同樣,借盧員外的局,拿自己鏢局鏢師和趟子手的命為代價,隻為了給一個秘密封口。
如今,目標完成。
秘密,依舊是秘密。
“趙鏢頭,好算計啊。”呂章踢了一腳鼠行賊的屍體,雙眼毫不避諱的盯著趙宣說道。
趙宣眼神同樣的不做回避:“六盤山賊寇不僅堂而皇之的進了臨安城,還以如此殘暴的手段在我金鷹鏢局內大開殺戒。怎麼,臨安的呂捕頭現在對我這個受害人說什麼好算計。”
呂章確實盯著趙宣,說道:“這個結果也算好。不過之後一段時間,還希望趙鏢頭能稍作休息,不要再引起更大的動蕩。”
從趙宣強殺鼠行賊來看,他是不可能共享關於那趟鏢的消息了。
這件事也許就到此為止了。
可呂章心中卻是隱隱不安。
“趙宣~!”突然間,景瑜扶著虛弱這陸笛,朝著趙宣大喊。
如果趙宣一開始不那麼去演,而是直接用他原本的實力去對戰的話,雖然結果並不確定會演變成什麼樣子,但是最起碼陸笛的手大概率是不會斷的。
可還沒等著景瑜繼續喊,呂章確是打斷了他。
“景瑜!”呂章說道:“一會結束後,跟我回去。”
還未等景瑜給出回答,呂章轉身看向盧員外,說道:“這一次金鷹鏢局和貴府的人都有所傷亡,還請盧員外料理下後麵的事宜。”
盧員外看了眼景瑜和陸笛,道:“放心吧,整個臨安城的郎中我都請來了,一會就到。”
之後便是打掃戰場。
在褪去了當時的興奮之後,看著事後的傷亡慘狀,景瑜心中還是有些發懵的。他守在陸笛身邊,看著有郎中為他處理完畢,整個人睡去之後,便被呂章拉回了公榭。
今晚是做噩夢的一晚。
翌日巳時。
景瑜從渾渾噩噩中醒來,腦中還不停的閃現昨晚看到的畫麵和場景,心中戚戚然。
他還在想被斷臂的陸笛,還在想昨晚那些死去的人。
他們有山賊,有金鷹鏢局的探子手,也有之前還在盧府看著他的盧家家丁。這讓景瑜有些疑慮,昨晚的經曆是不是他想要追尋的江湖。
可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腦子裡卻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提示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