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門銅徽提領呂章,這個案子,現在由我接管!”
隨著呂章的話,呂章帶來的人迅速上前,將景瑜護在中間。還有一人,已經開始對景瑜進行緊急治療。呂章和一般的六扇門捕頭不同,他不是江湖出身,而是軍旅出身。
當初臨安所有的捕快,都是呂章在戰場上生死過命的兄弟。
而且之前景瑜也跟著呂章學習過幾天,他所帶來的人,景瑜絕大多數也都認識。
看著熟識的人,聽著呂章的聲音,景瑜乾笑了兩聲,然後便閉上了眼睛。
不是昏過去,而是閉目養神。
治療什麼的,讓他們看著辦就是了,邊疆戰場出來的人,救急什麼的最擅長了。而且呂章到了,那他便能活命了,一切都開始轉向好的一麵。
杜律十分意外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呂章,在兩邊老大還沒表達態度之前,雙方的人手已經劍拔弩張、針鋒相對著。唯有馮不寧一人,衝著呂章微笑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然後便轉身就走。
他要回去給知府送信了。
一些事,似乎開始脫離掌控了。
該做準備的,要做準備了。
此時杜律也顧不得馮不寧,而是看著呂章道:“肅殺刀呂章,倒是聽過你的名號。不是臨安府捕快的頭嗎,什麼時候成了銅徽提領。”
呂章也不多言,把自己的腰牌丟給了杜律。
杜律看了一眼後又丟回了呂章,繼續說道:“這裡是錢塘府,當地設有六扇門分部,而我是負責人。你隻是銅徽提領,就算要介入這個案子,也隻能協查,主辦人依舊是我。”
呂章又丟給了杜律一個腰牌,道:“再加上它呢?”
杜律接過新的腰牌,一臉疑惑的問道:“錦衣提轄?敢問這是哪位提轄的?”
呂章道:“鐘無月!”
聽到這個名字,杜律倒吸一口涼氣。偏了偏頭,從人群的縫隙間看到了已經閉目養神的景瑜。十幾天前,綠竹山莊竹天縱死亡案件,主辦人便是女神捕鐘無月。
而那個時候,景瑜就一直跟在鐘無月的屁股後麵。
也就是說,這呂章,便是鐘無月留給景瑜的保障。
隻能說,這世間最可怕的事,莫過是自行腦補。
到這一步後,杜律心中便開始升起無數的聯想。杜律是知道現在鐘無月在查什麼的,死人複活人傀案。這錢塘府,不過是鐘無月的路過之地。但現在看來,這個路過應該是發現了些什麼。
否則,為什麼景瑜會放火燒銷金窟。
否則,為什麼鐘無月會為了景瑜留下錦衣提轄的腰牌,以及為景瑜安排了呂章這個保險。
杜律心中琢磨著,卻依舊向呂章問道:“那敢問呂捕頭,現在這辦的是哪個案子?”
呂章道:“錢塘王家門客,開膛手付通在錢塘城內,殺害說書的孫先生。此事,有訴狀,有苦主。其後,六扇門白役景瑜,在探查此事時,從付通口中得知,錢塘境內有人在進行奴隸買賣。這案子,我可不可以查。”
杜律盯著呂章,說道:“我若說不呢?”
下一刻,倉啷啷的聲音響起,杜律身後的人和呂章身後的人全部都抽出武器。
劍拔弩張,火藥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