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端坐於江邊的,自然是六扇門的寒無義。
除了那標誌性的輪椅外,在寒無義的身後還站著三個人。一左一右緊挨著寒無義站著的,是他的長隨張文和趙武。兩人師兄弟,都是用刀的高手。
一手的奔雷刀,在六扇門內名望極高。
當初呂章向景瑜提起這兩人的時候,滿眼的也是尊崇。
而除了這兩個人外,第三人則是之前還跟景瑜一起的,鐘無月的長隨之一,長臉張鋒。
現在一點紅也擋下了寒無義的暗器。
在江麵上,景瑜和一點紅相隔不過一丈,江邊寒無義虎視眈眈。三人,如同一個穩固的三角關係,一時間誰都沒有再做多餘的動作。
夕陽餘暉下,最先著急的卻是長臉。
“一點紅,你我之間的事,跟小姐無關。”長臉站在寒無義的身後,高聲喊道:“血雨樓不會允許你擅自對小姐下手的。”
聽到長臉的話,一點紅沒任何表示,可景瑜卻有些不解。
還記得之前景瑜向長臉求證過,這血雨樓會不會為了懸賞對他們下手。當時長臉曾斬釘截鐵的說,血雨樓是不允許它的殺手對官家之人動手的。
可現在又說鐘無月的失蹤和一點紅有關。
長臉喊話無果後,寒無義說道:“不知紅兄在衢州的所作所為,是血雨樓的意思,還是紅兄自己的意思。但不管如何,任何人都不該覷覦人傀之事。”
“死者已逝,任何人都沒資格玩弄他人遺體。”
一點紅看著寒無義。
他可以無視長臉,卻不可能無視寒無義。
六扇門作為朝廷的鷹犬,代天子巡查江湖。除了日月當空的神侯鐘雄外,六扇門中地位最高的,便是這位坐在輪椅上的寒無義。
隻不過一點紅沒有回應寒無義的話,卻是從懷中拿出一個竹片,順手丟給了景瑜。然後對寒無義說道:“鐘無月幾人在竹片所寫的地址上。”
“如果不想他們死,還要快些去!”
說完後,一點紅立刻轉身,飛離竹筏後踩水而過,如蜻蜓一般,眨眼間便已走遠。
如他的劍一般,一點紅的輕功也是絕頂的。
而在一點紅說完話的瞬間,景瑜便直接將手中的竹片丟給了岸邊的長臉。那長臉在看過之後,說了一句謝後,便立刻轉身離去。
寒無義看著著急的長臉,直接開口道:“景公子,我需要隨張鋒一起,鐘無月不得有失。我長話短說。”
“你不是我的棋子,但是馮不寧覺得你是。所以,馮不寧隨你上了齊君恒的船,我讓楊三財同樣上了齊君恒的船。”
“楊三財藥王穀棄徒,不是我的人,不過我們有共同的目標,可以短暫的合作。”
“衢州之事,原本是兩件完全不相乾的事,六扇門辦人傀案,廠衛欲滅金戈會。隻是廠衛為了成功,強行將兩件事牽扯在了一起。而現在,廠衛似乎也對人傀案感興趣了。”
“人死不可複生,人傀之事重在一個傀字。”
“現在在實驗人傀的,乃是同為藥王穀棄徒的胡歸芎,楊三財的師兄。為胡歸芎提供保護的,則是騰蛇穀四凶之一,血手修羅江血衣。”
“騙子一脈在做什麼,六扇門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