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紅帶著胡歸芎離開了。
隨著他們一起的,還有齊君恒辛苦了一路後,親手奉上的自己女兒的屍體。而景瑜最後能做的,便是帶著楊三財儘快的離開。
如一點紅所說,景瑜現在需要做的,是保護好楊三財,是對付那些屍傀。
那些已死之人,以某種不可思議的方式,重新站了起來。不知是胡歸芎最後的命令,還是這些屍傀本身的特性,仿佛對於生人充滿了敵意。
守著楊三財身邊的景瑜,就像是一個發射暗器的炮台,不停的擲出飛蝗石。
隻是打在那些屍傀身上,卻沒有什麼明顯的作用。
甚至其他人作用在屍傀上的刀劈斧剁,效果也不甚明顯。不知是不是已經屬於死者的它們,不再有受傷這個概念。
隻不過,這種充滿瘋狂、駭人的一幕在持續了一刻多鐘後,那些屍傀便一個接一個的癱倒在地。
就像是突然間,沒了動力一般。
此時所有人,不管是金戈會的,還是騰蛇穀的殘餘,一個個都驚魂未定的站在原地。
完全想不明白剛剛自己究竟是乾了什麼。
對於這種結果,景瑜隻能認為是如今的人傀之術,還未到大成的時候。
幾次深呼吸過後,景瑜先一步穩定的心緒,隨便抓住一個金戈會的成員後,厲聲喊道:“給我一匹你們的馬。還有,你們看住這些騰蛇穀的人,我回總壇一趟。”
說著,景瑜便抱起楊三財的身體。
雖然胡歸芎說已經為楊三財治好了,但景瑜也不敢將他放在這裡。而在信安附近,最好的郎中,就在金戈會的總壇內。
小心翼翼的將楊三財的身體放在馬背上,儘量不要碰到傷口,景瑜翻身上馬。
隻是在路過穿心箭身側的時候,穿心箭冷靜的說道:“我不會跑,我會跟他們回去。另外,我需要人為我治療傷口。”
當時穿心箭當著景瑜的麵來了一次自殘,貌似是為了顯得真切,這傷有點大了。
對於穿心箭的話,景瑜並未多做反應。
他要儘快的將楊三財送回去。
隻是在景瑜往回趕的時候,馮不寧也出現在了金戈會的總壇。
雖說現在的金戈會總壇算不上燈下黑,但人的習慣,總是在一些理所當然的地方放鬆警惕。例如,沒有一個金戈會的人,會認為他們的對手,敢於來到總部。
可馮不寧就敢。
一個敢對自己的根來一刀的人,是無所畏懼的。
似是輕車熟路一般,馮不寧在金戈會的總壇內部,左拐右拐,如同遊玩一樣,走了太多的彎路,一路上卻並未遇到幾個人。
就這樣,馮不寧來到了一處偏院。
金戈會的郎中住在這裡。同樣,金戈會的傷員,也是在這裡療傷。
如今,金戈會內地位最高的傷員,便是二當家目中無人以及四當家獨行天下。
金戈會五位當家的,在得到這個諢號之前,都有著自己的名字。
目中無人蕭隱,獨行天下沈逸,以及已經死去的閉耳不聞,姓秦單名一個寂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