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見了?”景瑜疑惑的問道。
牛老六點著頭,低聲說道:“就是不見了。所有趙家的自己人,一夜之間都消失了,沒留下一點痕跡。現在都在傳,說是之前的事情,金鷹鏢局的趙家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現在遭報應了。”
“要不然,好好的人怎麼都不見了呢。”
景瑜說道:“也許……,有什麼突發事情,都搬走了呢。”
牛老六搖頭道:“哪這麼容易說搬走就搬走啊。要知道這金鷹鏢局,可在臨安城經營了將近二十年呢。從趙老鏢頭的時候就在臨安了,一直傳到現在的趙宣趙鏢頭。”
“真說起來,這也算是他趙家的祖業了,咋能說不要就不要了。”
“而且,就算有啥急事,跟鏢局的其他鏢師囑咐下也好。再來不及,房間內留一封信呢。怎麼也不可能跟現在似的,消失的跟臨安從來就沒這號人一樣。”
景瑜聽著牛老六的話,他卻對其中的那一句“將近二十年”耿耿於懷。
現在景瑜聽不得這個時間節點。
所以,現在也正是因為這個時間節點,讓景瑜重新對金鷹鏢局有了興趣。
尤其是當初的那一趟鏢。
曾經的景瑜沒能力摻和這些事,可現在的他卻不同了。
此時景瑜便已打定了主意,等泡完澡後,去金鷹鏢局那看看。
也算是故地重遊了。
“唉,對了,我還想起一件事來。”突然間,牛老六聲音高了起來,然後在發現所有泡在池子中的人都開始看他後,便又小聲的對景瑜說道:“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來。”
“小哥也知道,像我們這種人有我們這種人的路數。”
“就在金鷹鏢局出事的前幾天,有人在暗地裡打聽你的消息。隻要和你有關,什麼樣的消息都要,而且給的價還不低。那段時間,有不少人去牛家村呢。”
景瑜頓時臉黑了起來,就是這麼一瞬間,他就感覺到,烈陽豪生前提到他這事,沒完!
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哪怕沒再有人推動,也會依照慣性進行。而且,誰又能說烈陽豪死後,沒人會接手他之前的陰謀呢。
“知道是什麼人嗎?”景瑜陰著臉問道。
牛老六說道:“不知道,最起碼我不知道。現在想來,也有可能是對方知道我認識小哥,故意避著我的。但也就在這事出來沒幾天,金鷹鏢局那邊就出事了。”
“你說這兩件事,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景瑜此時也來勁了:“你……”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景瑜的話。
一個聽著有些懶散的聲音,掀開了那厚厚的簾子,伸著一個腦袋,在那喊著:“喂~,哪一位是客官的手牌是辛申字號啊。”
所謂手牌,便是在進水池前,有掌櫃的統一發放的,帶在手上的一個小木牌。
本身是用來作為存放衣物的領取憑證。
此時有人在喊,景瑜下意識的看了下自己的手牌,上麵刻著的,正是“辛申”二字。然後景瑜猛地轉頭看向簾子處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