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人衝擊聽濤驛的戰鬥就這麼結束了。
對於聽濤驛而言,除了多了一份清理屍體和鮮血的工作外,並沒有其他的影響。真要細究,隻能說他們留下的遺產,尤其是武器,能給聽濤驛帶來一筆不小的財富。
就算是溶了,打幾副農具呢。
甚至還有幾個老前輩覺得好不容易搬一次家,就殺這麼幾個人不過癮的。
為此,景瑜隻能安撫老幾位,最近應該還會有人來。
海鯊幫完全亂了,以揚州為中心,附近所有有水域的地方,短時間內都會比較危險。這個危害能有多大,持續多長時間,就看敵無蹤等人能做到什麼程度了。
陳昂帶著昏厥的江悠,來到了祠堂的位置。
瞎老漢、饕餮老叟、試蠱人等一些對刑訊逼供感興趣的人,都聚集於此,等待觀看景瑜的表演。而竺則站在昏迷的江悠旁邊。
至於藥罐子,又回去睡回籠覺了。
看到這麼多參觀者,景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於是,景瑜宣布開始。
竺拿著一桶冷水,猛的一下澆在江悠的臉上。瞬間的衝擊,加上冰涼的觸感,將昏迷中的江悠一下子給激醒了。在一種仿佛是窒息後的急促呼吸中,她看到了這些圍著她的人。
尤其是看到試蠱人的臉後,原本還急促的呼吸,又差點窒息了。
在緩過一點後,江悠瘋狂的朝著陳昂喊道:“我說過,我不是你們的敵人,我對你們沒有惡意!”
陳昂蹲在地上,帶著點歉意的說道:“從直覺上來說,我知道你應該不是壞人。但你也不可否認,你和那些要襲擊聽濤驛的人,是有關聯的。”
“為了吳叔他們的安全,我需要你告訴我一些事。”
江悠喘著粗氣:“時機不到,我不能告訴你們。”
景瑜走近:“我曾經從一名死士身上問出了些事情,從那之後,我知道了我對人刑訊有著自己的見解。也因此,開始有人稱呼我為活閻王。”
江悠淡淡的說道:“我是不會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場的都是狠人,他們能聽得出江悠的叫聲中,包含著什麼。那種直接、純粹的撕心裂肺、肝腸寸斷、心如刀絞、肝膽俱裂等真實的體驗。
“這些都是老活了,無非是通過穴位,對經絡和內臟進行一定程度的控製。”
“其實這東西是對人體有益的。”
“最近,我試出了些彆的——人抽筋是很疼的,恰好我現在能自由控製抽筋。放鬆,不要抵抗,先從小腿肚子開抽……”
對於習武之人而言,抽筋是很少見的。
尤其是那些擅長橫練功夫,亦或者對自己身體控製力強的人,是不太可能出現抽筋的。但現在景瑜可以強行控製。
“腸胃也可以抽筋,腰腎也可以……”
“在此基礎上,我還可以用刺激穴位的方式,讓你感知增強。不著急,一點一點來……”
隨著景瑜每說一句,圍在周圍的人便向後退一步。
在麵對刑訊的時候,很多人認為疼痛是最好忍得,往往是其他的環節扛不下去。例如利用人的羞恥感,例如人永遠不能抗拒的饑餓和乾渴。
但已經將逆靈柩指練到“意與神合”的景瑜知道,其實痛才是最難挨的。
那種極致到無法言說的痛,才是最磨人的。當江悠吼到嗓子紅腫,吼到連自殺都已經沒力氣後,她看景瑜的眼神,都透著一股死氣。
景瑜問道:“能說說你們是什麼人嗎?”
江悠還沒回答,竺突然問道:“竹天縱受過這一套嗎?”
景瑜搖了搖頭:“那個時候我還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