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相渦出氣多進氣少的看著景瑜:“我不知道啊。”
麵對這個答案,景瑜不覺得一愣,立刻反問道:“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不是經曆了二十年前的廝殺嗎?你不是斷水七刃,你不是無相渦嗎?!”
無相渦道:“每一任斷水七刃的首領,都被叫做無相渦。至於二十年前,我隻是斷水七刃的預備成員。”
“二十年前的無相渦,跟當時的閣主,是滄淵閣唯二的宗師境高手。”
“他們都死在二十年前了。”
“當時我隻知道有奇物進京這回事,具體什麼情況我真的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其他的事了。求求你,彆殺我。我上一次好不容易才活下來,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景瑜看著這位新任的無相渦有些無語。
之前那麼能裝,你丫的原來就是一個候補隊員啊。這身份還是等到所有正式成員死了之後才繼承的。
“那跟你們廝殺的都是誰?”景瑜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無相渦一下子又開始咳血,藥罐子那兩蹄子太重太突然了。隻是慢慢的,他似乎回憶起了二十年前的那一戰。
山門破碎,長輩橫死。
隻有他,一個被寄予厚望,卻還未成長起來的師弟,在師兄、師叔、師伯的幫助下,才得以留有一命。
在最後咽氣之前,無相渦說出了三個名字:“泣血宗、芙蓉畫苑、心相齋!”
說完這三個名字,無相渦就真的不行了。也許是回光返照,也許是那股強撐的信念,讓他清晰的說完了最後一句。
“我要成為無相渦,我要名震江湖。我要讓長江水路滄淵閣,冠絕天下!!!”
說完這最後一句話,便斷氣了。
此時此刻,以無相渦為首的斷水七刃,也倒在了這校場的血泊之中。和那些地上沒有了腦袋的腔子相比,除了多了一個腦袋,似乎也沒什麼不同。
走江湖的,會殺人,自然也會被殺。
隻是景瑜卻久久不能釋懷。
好像,一切又要往回走了。
無相渦給出了三個名字。先是泣血宗,這個名字景瑜第一次聽的時候,是海鯊幫副幫主尤鋒死前的遺言。
當時景瑜並沒有多想,還以為隻是一個江湖中的普通門派。
可如今看來,尤鋒口中泣血宗的被滅門,似乎也和二十年前的事有關。
而好巧不巧的,在揚州地界上,同樣在關注尤鋒、在關注泣血宗的那個人,叫霓裳。九流門鴇母一脈,雲夢閣之主。
可更巧的是,雲夢閣馴養出的女死士,被稱為血芙蓉。
無相渦說出的第二個名字,便是芙蓉畫苑。
巧合?
景瑜不相信江湖事可以巧到這種程度!
至於心相齋,真的就是景瑜第一次聽說了。
到現在,景瑜也發現一個很詭異的問題。二十年的時間,說長倒也長。可說短,對江湖而言,卻也很短。
但哪怕是當時的親曆者,對當時的事,也都是一問三不知。
似乎是除了某幾個關鍵人之外,其餘人都什麼也不知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