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景瑜來不及看係統的詳細信息,他隻是知道,自己的暗器之道,已經上了一個全新的台階。
用什麼手法、用多大的力道,投擲的是什麼樣的暗器,需要灌注多大的內力,它有怎樣的飛行軌跡,擊中不同的目標後都有什麼樣的效果。
更甚至,在多長時間裡麵,需要投擲多少暗器,不同暗器間的節奏又如何。
這一切的一切,從此刻起,景瑜都了然於胸。
此間種種,便是森羅萬象。
隨著滄淵閣的人開始以扇形向景瑜身後的吳叔父女衝來,那飛蝗石的著眼點,再次改成了最早練習暗器時的目標。
眼睛、喉嚨、下陰。
隻是最初的時候,攻擊這些位置,是逼迫對方必須防守或者閃避。
而現在,是為了要他們的命!
江湖人,江湖路,任何一個成名的江湖俠客,都是由一條條人命堆起來的。更恰巧的是,景瑜又叫活閻王。
於是乎,先是砰砰兩聲,衝的最靠前兩人的下陰被飛蝗石擊碎。
兩人直接砰的一聲,昏死過去。
景瑜曾經還有一個綽號——生閹客。
隨著開始有人死,便會有更多人死。眼睛、喉嚨,甚至是心口,脖頸的動脈,不同的暗器擊殺的不同的人。
哪怕這些滄淵閣的人都是血童子的親信,都是滄淵閣這二十年培養的好手。
最差的大概都有著奇·六品的實力,那些強的甚至到了極·四品。可就算這樣,這些人也沒有一個能躲得開景瑜的暗器。
躲不掉,擋不下,便隻有死。
一邊狙擊著開始明顯變少的箭矢,一邊狙殺著開始靠近的人。
同樣的結果,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越過景瑜。
隨著時間推移,滄淵閣的人越來越少,慢慢的全都倒在了衝向景瑜的路上。時間仿佛回到了剛剛,又是景瑜和血童子兩人,隔著近十丈的距離。
景瑜又一次說道:“兩個人我都會帶走,誰也彆想動他們。”
血童子顫抖的看著景瑜,滿地的死屍擊碎了他的心理防線,先是一聲驚嚇後的慘叫,然後轉身就要逃。
可在他轉身的刹那,景瑜手中的暗器,再一次飛出。
為了確保吳叔和玉兒的安全,景瑜沒法離開。但以如今景瑜的暗器造詣,單靠暗器,也殺的了血童子。
一枚帶毒的鐵蒺藜,從景瑜的手中飛出後,先是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形,朝著血童子的後脖頸追去。在逃跑中的血童子,感受到後頸發冷的同時,一個突如其來的急轉,為了閃開景瑜的暗器,同樣讓自己躲在了景瑜的視線之外。
可那鐵蒺藜,在靠近到血童子附近後,突然一個回旋,在空中改變了飛行方向。
依舊朝著血童子的後脖頸飛去。
千鈞一發之際,血童子回身,小小的身軀,穿著血紅色的衣服,再一次揮動著彎刀。
隻聽砰的一聲,那鐵蒺藜被斬成了兩半。
可在鐵蒺藜炸開的同時,裡麵有大量的牛毛細針,毫無目標的從中爆開,飛向四周。
血童子一聲暴喝,一股血紅色的內氣湧出。
作為暗器中,最輕量級的暗器。原本牛毛細針景瑜是為折扇破陣子準備配合使用的,但在破陣子粉碎之後,這些牛毛細致便一直留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