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一逸的話,傳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耳朵裡。
無一例外。
聲音中正平和,就像是他在你耳邊,不疾不徐的訴說一樣。可又不容置喙。一逸道人並不在乎彆人怎麼想,他隻是平靜的告訴在場的每一個人一個結果——長生訣,羽玄門要收回了。
這一刻,布穀鳥想走。
可就在他將要轉身的時候,侍豬郎中的五百,卻已經盯上了他。
一股狂暴的殺意,毫不掩飾的肆虐而出。如同內氣一樣,束成一道罡氣,鎖定了想要逃跑的布穀鳥。
這殺意之濃烈,讓一旁的鐘無陽都心驚膽顫。
那種感覺,就像是五百才是血雨樓之主一樣。鐘無陽那股殺氣,在五百麵前,稚嫩的就是一個孩子。
緊接著,五百的爽朗中略帶瘋狂的聲音,也響徹全場。
“哈哈,哈哈哈,你確定你要逃,你快說你確定你要逃啊。快說啊,快說啊,師兄,三兒,他要逃啊,他就要逃了。”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下令吧,下令啊,讓我殺了他。”
“讓……我……殺……了……他!”
此時五百的殺意像是內氣一樣,洶湧的湧出體外,為眾人,展示了一種新的武學之路——純粹的殺意,也能如內氣一般。
布穀鳥不敢走了。
甚至一動都不動。
雖然雙方都是半步宗師,按照年歲他還要大的多。可他有個預感,隻要再動一下下,自己就會被這個不像道士的道士給撕碎了。
除了一逸、張三、五百之外,還有七七。
她此時依舊在吃著包子,花錢買的,不吃了可惜。同時,還自告奮勇的擔任起了看管小九的責任。
下山時她答應師祖了,這次要乖乖的,不惹事。
可當她看到五百這副模樣後,歎了一口氣:“老五這是要發飆了。”
說完後,轉頭看向小九,有些無奈的道:“你想下山下山就是了,師祖也沒想留你。你那腦子,也許在世俗中,能起到更大的作用。”
“可閒的沒事收集這本長生訣乾什麼。”
“在山上這是禁書哎,不讓看的。你以為你下了山就能看了。”
“還有,看到老五了嗎,這麼凶、這麼暴躁,見了一逸師兄都恭恭敬敬的,你咋就敢欺負、嘲笑師兄呢。”
“所以,我一點也不覺得你聰明,傻了吧唧的。”
“連誰能惹,誰不能惹都看不清。”
此時的小九卻不在乎七七的話,依舊捧著鐘無陽丟在地上的三分之一長生訣,腦海中不停地推衍著。
漸漸地,有眉目了,有眉目了……。
另一邊,麵對五百的洶湧而出的殺意,督主手一揮,便將其隔斷。
他還是要保布穀鳥。
或者說,他還是要取長生訣的。
不管太嶽山的這幾位侍豬郎多麼的特殊,在督主眼中,說破大天,也還隻是四名半步宗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