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所發生的一切,站在二層露台的夜子深儘數看在眼裡。
“主子,那個打了秦正的小姐,武功很是怪異。用不用屬下去調查一下?”明月樓的管家德叔適宜的開口。
“不用了,她是容府裡的南星小姐。”夜子深望了幾眼那白色的背影,幽幽開口。“此事也不必告知寧王。”
“她就是寧王妃?屬下記住了、”
“白小姐的廂房可是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也給慕青送了信,酉時寧王會過來、”
“好,將二層包間的預訂全部取消。爭取萬無一失!”
“是,主子!”
麵鋪裡,南星也沒了吃麵的心思。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就聽紫蘿八卦的出聲,“小姐,依紫蘿看,這位劉公子和仙林穀的關係肯定不一般!這白卿若可是仙林穀白穀主的女兒,在仙林穀乃至整個塔國都是有名的美人。塔國裡多少儒雅人士想娶她為妻,她都看不上。沒想到,她竟能跟著劉公子來到昭國?她該不會是劉公子的、、?”
“彆胡說,劉宣明是戶部右侍郎劉大人家的獨子。劉家一脈單傳,他的婚事,還是要劉家老太爺說的算!”
“哦,那白小姐如此迷人。我都忍不住多看幾眼。怕是那劉公子早已情根深種了、”紫蘿壞壞的笑著、。。
“你個小丫頭,什麼都敢往外說、”南星瞥了她一眼,笑著打趣,“按照紅蘿的說法,你是不是對長貴也情根深種了?”
“我,我,沒有,我才不像白小姐那樣,有了劉公子陪伴,還惦記彆人、”紫蘿一下子紅了臉,目光閃躲嘟囔著,“長貴、他、就是塊木頭、”
“好了,咱們初次見麵,你怎麼知道白小姐惦記彆人?”
“小姐您沒聽見她說‘子淵哥哥等不及了?’肯定是急著見舊情人呢、”
南星微微一怔,剛才她隻注意劉宣明了,的確沒有聽到白卿若最後的話。
‘子淵哥哥?莫不是夜子淵?’她回頭看去,二人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街角。
不一會兒,麵鋪的客人越來越多,聲音也嘈雜起來。
南星不高興的起身,“天色晚了,走吧,咱們回府、”
紫蘿將銀子放在桌子上,起身跟上了她。
伴著夕陽,迎著晚風,路過華燈初上的清風河,她們腳步悠閒的向著容府走去。
剛穿過兩條街,身後就傳來了喊聲。
“星小姐、、星小姐、快回府、府裡出事了。”
南星停住腳步回頭看去,容府的馬車正疾促而來。
“三水叔?你怎麼來了?”南星認出了這人是錦璃的父親,容府裡的車夫。
“府裡出了事,老夫人派我沿街找您呢。”
“出了什麼事?這麼急、”南星一下子想到了祖母的高血壓症,“是不是祖母身體不好了?”
“好像不是,錦璃這丫頭也沒說清、就說急著找您。”
三水叔顧不上細說,拉著南星和紫蘿坐上了馬車。
此時,清熙堂的小廳裡,氣氛沉靜壓抑。
容老夫人閉著眼睛,臉色陰沉的端坐在太師椅上,不停的摸索手裡的佛珠。
身旁的錦清也著急的望著門口。
直到看見容老爺和容夫人風塵仆仆的趕過來,她緊忙出門相迎,“夫人,您終於回來了。老夫人都等著急了、”
“出了什麼事了?這麼急著找我過來?”容夫人低聲的問道。
“是不是老夫人又不舒服了?”容老爺想起早上老夫人的暈倒,臉色一變。
錦清搖搖頭,附在二人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容夫人頓時一愣,看著容老爺的眼神驚恐中帶著複雜的疑惑!
“她怎麼可能是假的?那玉佩我是驗過的,絕對不會錯!”
“可通知錦璃派人去找星小姐?”容老爺低聲問道。
“已經通知了,福叔讓三水叔駕著車上街去找了。”
容老爺點點頭,示意錦清打起簾子。
“夫人,有什麼話?咱們進屋再說、”
“母親,這是真的嗎?星兒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現在這個是假冒的?”容夫人一進門不相信的看向老夫人。
“剛剛錦清辦事回來,見一對老夫婦徘徊在府門口。細問之下,才知道南星早在十年前就死了。現在的這個孩子,是無塵師父收養的孤兒,冒名頂替進了容府。錦清不敢聲張,將人帶了進來、”容老夫人臉色依舊陰沉。
“老夫婦?從何處來的?他們是如何得知的?”容老爺上前一步問道。
“他們是從丹霞山下的鎮子來的,當年的事他們在場、”
“誰從丹霞山下來的?不是和師父說好了不要找我嗎?”一句清揚的女聲從外麵傳進來。容老夫人看向門口的目光一怔。
一身紅色梅花紋紗裙的南星,帶著紫蘿和錦璃進了小廳。
“祖母安好?”她規矩的行禮。
容老夫人目光緊盯著她,似乎想從她身上看出什麼問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