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雪姨娘來了、”
“她來乾什麼?”顏舒不高興的撇撇嘴,放下手裡的發簪,“請她進來、”
寶珍也拿了舞衣過來,放在旁邊,看著門口輕聲說道。
“姨娘,她從不來咱們這兒、?是不是?”
“不怕,咱們又沒得罪她。再說,我也不是好欺負的、”顏舒笑著去門口迎接。
正走到門口,雪姨娘帶著寶珠進來了,身後的婆子們在門口等著。
“雪姐姐,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了?快請坐、”顏舒笑著給她斟茶。
“自從你來到相府,我還沒有過來看你。怎麼樣、住的可還習慣?”雪姨娘臉上的笑很是虛假。
“還不錯,相爺對奴家好。伺候的人也儘心。可是比樓裡強多了、”
“那倒是,畢竟這裡是相府。還是要注重名聲的、”雪姨娘笑著喝了口茶。
“雪姐姐,你說這話是瞧不起我?”顏舒臉色一變,不高興的說道。
“哦、不是、我是心疼妹妹。”
雪姨娘笑著回應,“畢竟妹妹是從那種地方出來的,這為人做事可是要時刻注意形象,咱們相府裡的人就是相爺的臉麵,若是出門在外、”
她還沒說完,顏舒臉色不善的一下子站起了身,“雪姐姐,顏舒一直都尊重雪姐姐,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得罪了您,讓您這樣出口傷人!”
“你不要激動,這怎麼是傷你呢?我是在提醒你做事的分寸、。”雪姨娘也起身,“順便問一句舒姨娘,那個叫做青菱的丫頭可是你讓寶珍送來的?”
“是啊,我看著她身體強壯有些力氣。就讓寶珍送去寧雪院了、”顏舒不在意的說道,“怎麼,雪姨娘不想要她?沒關係,你打發她回來便是。”
“我打發她回來?笑話、這人你自己都接回來了,還找我要?當我是什麼?”雪姨娘氣的渾身直抖。
“就是、那個青菱不見了、”寶珠扶著雪姨娘唯唯諾諾的出聲。
“不見了?雪姐姐自己弄丟了人,來找我要,天下有沒有這樣的道理?”顏舒氣的指著寶珠厲聲喊道。“還有,你是什麼東西?敢和我這樣說話、寶珍掌嘴!”
“是,姨娘!”
寶珍剛要上前,雪姨娘一把將寶珠帶到身後,“如此無禮!當著本姨娘的麵就敢打人。來人,將舒姨娘綁了帶到相爺麵前評理、”
她的這一聲喊,將門口的婆子召喚進來,就要上手綁顏舒。
顏舒大叫著,“你又不是夫人,有什麼權利處置我。我不乾、我不乾、”
正在這時,李成海的腳步踏進了舒夢院,身後的康管家眼神不安的看著他的身影。
“這是乾什麼呢?大呼小叫的、”
“相爺,您可來了!您要是再不來就見不到顏舒了、”顏舒跑了過來,跪在地上委屈的哭著。
李成海看看她,又看看雪姨娘,不高興的問道,“你上這來乾什麼?”
“我、我來看看舒姨娘、”
“她不是來看我,她是來欺負我的、嗚嗚、我可真倒黴、剛來沒幾天、就、”顏舒梨花帶雨委屈至極,身子不停地抖動,看著李成海的眼睛裡帶著不安和惶恐。
“奴家正準備好好迎接相爺,可她一進屋就說奴家沒有規矩,辱沒了相爺的名聲。可奴家從來都沒有出過舒夢院,相爺是知道奴家性情的、奴家就是離不開相爺、”
“我沒有、”寧雪看著她的樣子,隻說了這三個字就不言語了。
看向李成海的眼眸裡帶著悲哀,傷心,還有幾分倔強。
“來人,把雪姨娘送回寧雪院。日後,沒有本相的允許,不許她踏入舒夢院!”李成海閉上眼睛,狠厲的吩咐。
“是,雪姨娘請吧、”康管家示意雪姨娘不要說話,趕快離開。
雪姨娘很怨毒的看了一眼顏舒,又看看李成海,任由眼淚不爭氣的流落麵頰,唇瓣微微抖動卻沒有說出話來。微微行禮之後,抬著頭出了舒夢院。
“相爺,以後奴家可怎麼辦啊?奴家是想和雪姐姐好好相處,才送了奴婢給她。誰知道,她竟說我沒有規矩,敗壞了相爺的名聲!奴家就隻是送了個丫頭,與相爺什麼事啊、嗚嗚、”
見她走了,顏舒還在地上跪著哭喊,“奴家就是想不通、自己好心好意的、竟被當成驢肝肺、嗚嗚、”
“好了,你也起來吧、”李成海扶起她,“寧雪是固執了些,可心腸不壞,你們以後還要好好相處。若是再出現這樣的情況,本相可誰也不饒!”
“相爺~~奴家、”顏舒還要說話,見李成海眼神冰冷,便不敢再出聲,慢慢起身。
寧雪院離著舒夢院不是很近,一行人走在回寧雪院的路上。
康管家看看寧雪出聲埋怨,“姨娘,您沒事去招惹她乾什麼?她一個舞女,有什麼值得您親自去過問的?”
“康叔,那個偷聽說話的奴婢,就是她讓寶珍送來的!我本是懲罰了她,也想問出什麼。可還沒有幾日,人就不見了!所以、我才、”
“原來是這樣。”康管家低頭皺眉,“那個丫頭是顏舒派過來的?是想陷害你?”
“對。所以我才去舒夢院問問。可相爺、”雪姨娘很是委屈,“您也見到了,相爺連事情經過都沒問清楚,就打發我回去。還說以後不許我去舒夢院。康叔,我該怎麼辦?”
“您要是聽老奴的,就好好待在寧雪院,任何事都不要管。保住自己最為重要,至於那丫頭是不是在舒夢院,老奴會查探的。有了結果自會告知姨娘、”
康管家好言相勸著她。“相爺最近比較忙,去寧雪院的時間不如以前。姨娘還是、”
“康叔,我知道了!”寧雪似乎明白了,微微點頭,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