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有十年了、”
慕碧不可思議的抬頭看看她,沒有說話,將桌子上燭火放到了地麵上。
“小姐,您看這裡!”
忽然,她指著桌子腿和地磚之間的縫隙驚喜的喊道,“這裡好像有東西?”
麻利的起身將桌子搬開,果真在地上露出了折成小方塊的紙包。
南星撿起來仔細看著,這紙包邊緣處泛著黃,折痕也脆弱不堪,若是微微用力怕是就要碎開了。小心的將它擺在桌子上,慕碧也把燭火拿了起來。
畫上的人物在微微燭火中,映進了她的眼眸。
一位梳著雙丫髻的小姑娘和一位錦衣穿著的小少年坐在花園的石桌旁做紙鳶。
那少年眉眼清秀,微微看著小姑娘,眼睛裡神采奕奕。
小姑娘半趴在石桌上,低頭指著手裡的紙鳶,也眉眼彎彎的看著小少年。
真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南星微微笑著,這畫工筆技法與寧王府的那幅山水畫有異曲同工之妙。
想來是夜子淵的佳作。
此時的他,就有如此的畫技真是不佩服都不行。
慕碧也伸著腦袋去看,“這小姑娘真是好看,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還有這位小哥,看著倒是有幾分麵熟、”
“這位小公子可是你家的王爺,這是他的傑作。”南星指著這小少年微微一笑。
“啊?主子畫的、”慕翠一怔,“主子小時候也很好看,那這小姑娘不會是、、”
“就是本姑娘!”
南星一笑,“可本姑娘不記得與他的所有事了。這話還是你家王爺說的。要不然,我哪裡找得到?”
“小姐怎會不記得王爺?”
“我也不知道,就好像他從沒有出現在我的生活裡一樣。”她無奈的說著。
不甘心的端詳著畫上的小少年,慢慢的和腦中的人影重合,還是沒有印象。不對!她目光一閃,“這個身影我好像在青碧潭裡見過?當年的小哥哥不會就是、”
有些懷疑的看著慕碧,“慕碧,你家王爺去過丹霞山嗎?”
“丹霞山?沒去過、”
慕碧搖搖頭,“屬下隻記得主子每年都會去塔國仙林穀住上一段時間。”
“那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去的?”
“大概是十年前吧,屬下還是聽慕翠說的。”
慕碧想了一下,輕聲回應,“屬下是八年前進的王府,之前的事不是很清楚。慕翠應該知道的比屬下多、”
“也好,明日問問慕翠。”南星小心翼翼的收了桌子上的畫。
想到她和慕翠分工不同,好奇的問道,“你和慕翠一直都是這樣安排的嗎?”。
“是,我們倆每次都一起行動,她負責白天,我負責晚上。屬下不願意見生人。慕翠又喜歡交朋友。所以、”
慕碧解釋的很少,但是在南星聽來,她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你平時話不多,但是人很可靠。這世界沒有什麼事是過不去的。就像是我,曾經是那麼的無助恐慌。不也都過去了?”看著幾分失落的樣子,她輕聲勸慰。
“小姐說的是,屬下已經忘記了、”慕碧淡淡一笑,不再言語。
從偏院出來,已經快子時了。
南星回到閨房裡一下子躺到床上。
回想今天發生的事,她興奮不已。與馮寬劍的見麵使她對容府的疑慮徹底解除了。
容老爺和容夫人與她說的話,她曾有過質疑。因為保護她就把她送到清冷孤寂的丹霞山,似乎有些牽強。見到馮寬劍以後,心中的質疑減輕了,至少他們沒有騙她。
窗外的月亮很迷人,她悠悠的起身。
站在窗邊看向夜空,暗自思索。
現在事情有了新的發展,李成海為什麼要利用馮寬劍殺我?又為什麼給我和夜子淵賜婚?夜子淵的毒會不會和他有關?我和夜子淵幼時就熟識,以我們的身份一般人是不敢招惹的。除非是、皇上?李成海是為皇上辦事?
想到這兒,她目光一緊,似乎有些想明白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從寶輝閣門口發生的那件事開始的。
還有長興軍和羽靈公主的死也和皇宮有關係。
也許那裡隱藏著重大線索,看來還要找機會去皇宮一趟!
接下來,就是去查李成海了。
唯一在丞相府待過的就是青菱,明日先去醫館問問她丞相府裡的情況。
夜子淵的兩種毒已經解了,剩下的那五種還沒有著落、
想到這兒,她摸了摸懷裡的小畫,微微一笑。
今日看到這小畫,她才確信夜子淵與她說的幼時情誼是真的!
可嘴角又微微落下,若是日後他的毒解了,自己會舍得離他而去嗎?
晃了晃發沉的腦袋,抬手拿起桌上的‘藍翎舞’,轉身進了雲之境裡,用設備將小畫,藍翎舞和蟠螭紋進行了掃描,存在了星運上。
又徹底分析了動物毒素樣本,和已知的毒素進行對比,還是沒有找到能匹配的,隻能先將結果預存在星雲上。順手也把無世婆婆的藥也分析了,看看可不可以用來借鑒解青寧的‘銷魂散’和夜子淵的‘七迷蹤’。
若是把婆婆接到醫館裡居住就好了。
一來方便她就診,二來可以請她幫忙救治青寧和夜子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