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慕翠風風火火的跑進來。
慕青趕快攔住她,“這麼慌張乾什麼?出了什麼事?”
慕翠望了望前廳裡,“主子還在會客嗎?子清郡主、”
“她又胡鬨些什麼?”夜子淵不滿意的聲音傳來。
“子清郡主站在不驚閣門前抹眼淚。屬下勸不住隻有來找您、”慕翠進來回稟,“屬下知道主子不願意見她,可她站在那裡一直哭。屬下怕、、”
“這剛送走柔弱無骨的白卿若,又來了嬌小可愛的夜子清。寧王殿下,您的豔福不淺啊?”南星淡淡一笑站起身來,“走吧,看看她有什麼委屈非要找殿下傾訴?”
夜子淵想解釋一下,可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來。
“回不驚閣,看看她到底怎麼了?沒有一點規矩、”
不驚閣門口,夜子清哭的梨花帶雨,分外讓人心疼。
自從上次被南星說了一頓,她回到王府裡與母妃說了此事。本想讓母妃替她撐腰,可母妃卻把她罵了一頓。還派了婆子時刻跟在她身邊,就是去安王府也要通報。
她想著母妃是為她好,也就沒說什麼。
今日,她帶著婆子去天香樓買百花宴用的胭脂,不小心撞到了城防都尉府裡的二小姐崔彩薇。兩個人拌了嘴,崔彩薇說等她進了都尉府再好好收拾她。她內心起疑,回到府裡逼問母妃才知道。聖上下了旨意,在惠山圍獵之後,讓她和都尉府裡的崔大公子完婚。
可那崔大公子是個傻子啊!
她又急又氣的大吵大鬨,正好父王進來,罵了一頓還打了她。
她一氣之下跑到寧王府。
想到這兒,夜子清再也忍受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當南星和夜子淵到了不驚閣院子外麵的時候,就聽見了夜子清的哭聲。
“這怕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也不知道是被誰欺負成這樣?”
南星聽出了哭聲裡的委屈,也沒算賬的心思,腳步加快了幾分。
夜子淵也覺得不太對,示意慕青快走。
“這是受了誰的欺負?和本姑娘說說?”南星搶先一步,站在子清跟前。
“嗚嗚、九皇嫂、嗚嗚、你幫幫我、幫幫我、”子清看見是她,一下子撲到她的懷裡,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哭著。
“九皇嫂?你倒是一著急什麼都敢說?”南星無奈的一笑拍拍她,“走吧,進屋裡把事情說清楚。”
她安慰著她,進了屋。
隨後趕來的夜子淵一怔,她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要好了?
南星見夜子清坐在那裡一直哭,不肯說話。
吩咐慕翠和慕青去門外守著。
見他們離開了,她坐在她身邊問道,“他們都出去了,現在就剩我和你九哥了。有什麼委屈可以說了吧,到底怎麼回事?”
夜子清抬頭看看她,又看看夜子淵,斷斷續續的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城防都尉府?崔家的傻兒子?簡直豈有此理?”
夜子淵大怒,把輪椅的扶手拍的啪啪作響。“閔皇叔怎能答應這樁婚事?這不是害了子清嗎?”
“父王怕因為此事引來殺身之禍。隻有誤了我的終身。可我不甘心啊、九哥、”
夜子清說到這兒,雙腿一軟就跪在地上。
“九哥,九嫂,子清求你們想個辦法,子清不願意在城防都尉府裡守活寡啊、”
“閔皇叔整日如履薄冰戰戰兢兢,就怕步入父親的後塵,這本王可以理解。可再怎麼樣也不能把子清推進火坑裡啊。城防都尉府的崔啟,欺人太甚!”夜子淵的手攥的緊緊的。
他想幫助子清,可現在他的身體和實力都沒有達到最好,怎麼能拚死相救?若是衝動之下做了決定,會害死皇兄和皇姑母的!
夜子淵臉色難看的轉過身子,心裡一陣難過。
“我們能有什麼法子?你看九哥這副身子,不知道還能活多久?此事還得和皇兄,皇姑母商議。”
“啊?九哥也幫不了我,看來、我、我、隻有去死了、”子清麵如死灰,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坐在地上。
南星正想著怎麼樣能幫到她?
就見她眼神堅定,渾身充滿了視死如歸的氣場,“就是死,本郡主也不去城防都尉府!本郡主清白的來清白的去!”說著,她狠命的衝向門口的大柱子。
南星臉色一變,一個閃身快速地站在柱子前,迎麵擋住她,雙手還緊緊的摟住她的腰。兩個人被強烈的衝擊力撞得一起倒在地上。
夜子淵被嚇得一驚,急得大喊,“慕青,慕翠快進來看看王妃?”
“是!”門口的二人也聽見了裡麵傳來的“咣當”聲,著急的推門而入。
慕翠去扶子清,慕青拉起南星。
“怎麼樣?有沒有摔疼哪裡?”夜子淵著急的左右看著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