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兄說的極是!小弟也想查到毒素的源頭。隻聽說,塔國蔽日聖林裡的幼獸都是帶毒的,該不會是塔國皇室為了皇權鬥爭使出的奸詐手段?”
“塔國皇室從不與外人結盟。應該不會是他們、”聽安大人這樣說,容老爺搖搖頭。“我這裡有一份幼獸的名單。據內人說這些幼獸都帶有毒性。咱們不妨逐一查探。”
“太好了,小弟正要安排人去塔國問詢。”
安大人接過名單,快速瀏覽了一遍便笑著說道,“早就聽聞嫂夫人來自塔國熟知幼獸習性,今日能得此名單真是有勞容兄了。”
“這次的案件像是有人暗中作梗,咱們還是小心為上!”
二人一邊說著一邊向刑部走去。
此時,城南的安遠侯府裡,秦正跪在中堂的門口前不住的高聲大喊。
“祖母,是孫兒錯了,孫兒不應該瞞著您把府裡的幼獸全殺了。您出來打我出出氣,可不要不吃飯,不要氣壞自己啊!”
他一邊喊著一邊暗中喝著茶,示意旁邊的小廝假裝哭出聲來。
“祖母,您開開門,您就心疼孫兒在外麵跪著?祖母、?”見裡麵沒有動靜,他將茶杯放在地上又繼續高喊,“祖母,您不知道容老大說了那幼獸危險,城裡有的人家都因為它死了人。孫兒是擔心您、”
“你就想法兒的糊弄老身吧。”
屋裡傳出了秦老夫人的聲音,“這幾隻幼獸溫順的很,老身養了幾年從沒有咬過人。就在前幾日,老身還帶它們去了醫館體檢,醫館都說是沒問題!你個不孝子孫就知道惹禍,何時管過老身的死活?”
“祖母、瞧你說的。我不管怎樣都是您的孫子,怎會害您!那幼獸就是、”
他正說著,就有家丁過來回稟,“公子,大理司貼了告示。說城裡誰家的幼獸去過天意齋看診,要去大理司裡報備排查。聽說城裡又有人死了、”
“什麼?是何人府上出了事?”
“聽說是吏部侍郎周大人家裡的小妾沒了、”
秦正噗嗤一笑,一個小妾沒了也能驚動大理司?他眼珠一轉,哭聲瞬間高了幾度,“祖母,您聽見了嗎?大理司要排查幼獸呢,這幼獸又傷人致死了、”
中堂的門徐徐打開了,秦老夫人拄著拐杖步履蹣跚的走出來。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秦正,沒有理他,抬起拐杖指了指那家丁,“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家丁緊忙跪在地上,將街上告示的內容清楚明白的說了一遍。
秦正聽著他的講述,沒有起身,嘴角微微上揚,順手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
“你說的可是真的?”
“回老夫人是真的!現在大理司的衙役正在排查獸醫館呢!小的也是回府時聽說的,昭城裡恐怕不安全了、”
“胡說八道!堂堂天子腳下怎會不安全?”秦老夫人怒斥一聲。
看向秦正的目光裡帶著幾分慈愛,“還不起來?是想得了毛病惹老身擔心?”
“嘿嘿、多謝祖母原諒!”
秦正樂嘻嘻的站起身,擺擺手示意家丁退下。“祖母,我就說吧,聽容老大的準沒錯,這幼獸就是該殺。現在咱們府裡沒有幼獸也沒有人傷亡。豈不是很安全?”
秦老夫人沒有看他,隻望著黑色的夜空一陣歎息。
“這是有人暗中利用幼獸下毒啊!若是毒素蔓延可是要動搖朝廷根本啊!”她用拐杖敲了敲地麵。“正兒你隨我進來,給你祖父寫封信!”
“是,祖母!”
秦正聽到祖母這樣說,心裡一驚,容老大早就說過,若是祖母出了事會影響到鎮守青龍嶺的祖父。是誰如此算計?這是要他安遠侯府家破人亡啊!他劍眉微皺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態度扶著老夫人進了中堂。
再說,容老爺和安大人請了提刑官回來,正在驗屍房裡查看死屍和那藥瓶裡的動物唾液。這剛剛聽提刑官說起,瓶子裡的動物唾液是來自塔國的蔽日聖林。外麵就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出了何事?如此的慌亂。”安大人不高興的走出來。
“大、大人、外麵有七八家報案,說是家裡死了人。還有,大門口、許多人家帶著幼獸過來討說法。”
“什麼?”容老爺也一驚,不知所措的走出來。
“和咱們討什麼說法?又不是大理司的錯?”安大人眼神晦暗的說道。
“走吧,去看看再說!萬一能找出線索呢?”容老爺看看他,背著手邁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