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洞穴看著很大,可越往裡麵走空間越來越狹窄,最後隻能容下一個人爬過去。
夜子淵有些體力不支的喘著粗氣,慢慢停下了自己的動作。抬頭看了一眼前麵黑黝黝的洞口,輕風依舊暗暗襲來,火光依舊微微跳動。
而四周被拉長的凹凸不平的黑影之下,凸起的岩壁離他隻有一臂的距離,勉強隻能轉個身。他費力的轉動身體,仰麵躺在地上,胡亂的蹭一把臉上的汗珠,晃動手中的火把照了一下頂上的岩壁。許是光線不強,他並沒有發現那上麵有人工開鑿的痕跡。
“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一直有風傳來就說明是與外界相通的,可爬了這半天也沒有發現。難道是判斷錯了?南星回來後看不到本王,肯定會著急的、也不知她跟過來沒有、”抬頭向自己爬過來的地方,入口已經開不見亮光了,也沒有任何聲響傳來,洞裡靜的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夜子淵無奈的搖搖頭,有些後悔的歎了一口氣,“自己真是莽撞行事。怎麼就不等南星回來。本就雙腿不便,現在又孤身一人。非但沒找到出口,再想退回去也是難如登天。卡在這狹小的空間裡、真是、、”
又側著仰頭看看前麵,心中不免擔心,“也不知道前麵還有多遠、?若是南星真的沒有找到自己,那該怎麼辦?以往慕青都會在身邊保護,可如今他生死未卜。想我大仇未報,怎能就這樣死在這兒?”
想起自己身上還帶著仙林穀給的那瓶血靈丸,不如、、
他摸索著將藥瓶拿出來,倒了一顆藥攥在手裡,內心掙紮,“這藥能堅持一個時辰,應該可以夠用了、隻不過、一旦用了這藥,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費了!那樣的話,南星豈不會要怪罪本王?不到萬不得還是、、、、她說了給本王解毒,就一定會給本王解毒、”想起南星已經解了七迷蹤裡的兩種毒,又說過這血靈丸的毒性,他穩了穩自己的心神,將藥送了回去。
而一直跟在他身後不遠處的那隻小怪獸,竟也沒有半分聲響的停下身子藏在一旁。
它形體較小,通身無毛,棕色的軟甲之下是粉嫩的皮膚,四肢短小粗壯,尖尖的嘴巴裡有多顆細小的尖牙齒。耳朵很小隱藏在腦袋後麵,大大的眼睛一直盯著夜子淵。
這一路它跟的不急不緩,似乎很有靈性,時而縱起鼻子嗅一下飄蕩在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兒。時而警惕的看向四周,唯恐有其他異獸前來與它爭奪。時而銅鈴似的眼睛緊盯著夜子淵露出一副貪婪的樣子。就好像是在等夜子淵沒了力氣動彈不得的時候,便是它下口的好機會。
就在剛剛,它還聞到了至純的毒藥氣味,饞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看向夜子淵的眼神就更加癡迷。
而夜子淵沒有注意到這隻怪獸,他隻想著自己該如何脫身?
回去已是不可能了,唯有繼續向前尋得出口才是上策。
看著有些微弱的火把,他扯了身上的臟衣服纏在火把上,火光瞬間亮了幾分。撕了乾淨的裡衣綁在胳膊的擦傷處,借著凸起的岩壁順勢翻身,將沾滿灰塵淩亂不堪的頭發綁在頭頂,拿起火把,繼續向前。
當夜子淵顧不得手臂上的擦傷繼續向前爬行的時候,一路尋著痕跡找過來的南星,也進入到了狹小的洞口裡。地上的痕跡越來越亂,她看的出來夜子淵已經快沒有力氣了,速度也減慢了,也許他就停在前麵不遠處。
看了一眼雲之境裡的電子時鐘,淩晨一點,差不多走了五個小時。
許是擔心夜子淵的身體,怕他會遇到什麼危險,五個小時裡她著急追趕滴水未進。或許是在懸崖上為了保住小命精神緊張的用儘全力攀爬。又或許是試了老莫的藥之後,沒有好好休息。
此時的她,正臉色發白身心疲憊的躺在地上慢慢調整著紊亂的呼吸。
待呼吸平穩些,從雲之境裡拿出了兩瓶葡萄糖漿,慢慢倒進嘴裡。若不是帶著雲之境,她恐怕累的要在這裡睡上一覺了。
可夜子淵沒有葡萄糖漿可以喝,他可是滴水未進。
本就雙腿用不上力的他,能堅持到現在實屬不易。
南星不由得看向前麵的洞口,又用應急手電照了照四周,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自從進到這洞裡,她心裡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就好像有雙眼睛一直在暗處盯著自己。
可她時不時的用應急手電晃著四周,卻什麼也沒發現。
現在進到如此狹小的空間,怕是更加危險了。
“夜子淵也真是的、行動不便,也敢亂跑?即便是有風吹過來等本姑娘回來再去不行嗎?現在好了、連個人影都沒見到、、要是遇到什麼洪水猛獸的,可怎麼辦?”
看著四周岩壁行成的凸起,在手電強光的照射下形成巨大的陰影,她回想起林天深說過的話,不由得暗自嘀咕,“平常的洞穴都是越走越寬敞,這個懸崖中的洞穴倒是越走狹小了!看來真如林天深所說,這塔國裡的山還是與彆處不一樣、、、嗯?那是什麼?人工開鑿的痕跡?”
正想著,頂處岩壁上的痕跡吸引住了她。
趕緊用手電照去,人工開鑿的痕跡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