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穀主哈哈大笑起來,“這孩子從小就驕縱,有什麼好東西就搶過來,從不顧及彆人、這一點像我、”他看著站在一旁的竹青,左衣袖空蕩蕩彆在腰間,笑聲漸漸小了下去,“當年多虧了你,她才有命可活,我替羽靈謝謝你、”
“穀主,你千萬不要這麼說,竹青責無旁貸。公主交代過,一切以姑娘為重、、”竹青立馬跪在地上行禮。
“起來吧,你先回去,我去看看這丫頭、”老穀主擺擺手示意竹青起身,徑直走向臥房。
竹青望著他的背影,心裡一陣擔憂,“當年公主為了保住天星小姐,不得已讓她抱著另一個女嬰駕著馬車出城,引開沈巨的追兵。
她們剛剛出城就、、也不知道天星小姐現在怎麼樣了?竹心妹妹有沒有告訴她實情?”
她剛要起身離開,就見穀裡的弟子慌張的跑過來問道,“姑姑,有沒有見到穀主?”
“見到了,剛去了姑娘的臥房,詢問明日婚禮的事。怎麼了?”
“剛剛得到的消息,昭城裡的容府和安府被他們的皇帝抄家了。罪名是什麼下毒案、小的正要稟告穀主呢、”那弟子望了一眼前麵的臥房,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你說什麼?昭城容府?哪個容府?”竹青心下一驚,臉色大變。
“就是聽說和寧王殿下禦賜婚約的那個容府啊?算了、小姐明日大婚,穀主也忙,這消息晚些時候再稟告玉行師兄、”弟子見老穀主遲遲不出來,想了一下走開了。
“完了、竹心、會不會是你們容府啊?”竹青擔心不已,踉踉蹌蹌的跑出院子去彆處打探消息。
這場春雨倒是毫不吝嗇的潑灑了整整一夜。
翌日清晨,朝陽初升,空氣清新。
朱家村沉浸在安寧祥和的炊煙裡。
朱大、朱二、朱三還有杏兒姑娘一早就在村長家門口等候,他們給南星準備了水和食物。
南星倒也不推脫,告辭了村長一家由紫蘿帶路去往仙林穀。
雨後的山路泥濘濕滑,紫蘿有好幾次都要險些摔倒,可她怕南星丟下她,砍了一根樹枝作為拐杖始終走在前麵。
“小姐,翻過前麵的那座山,就到仙林穀的勢力範圍了。”
“嗯,”南星點點頭,她回望了一下朱家村,赤目玉獸離開幾日了。不知道它還能不能找到她、
正想著,就聽見草叢裡有聲音,容南風拔出寶劍剛要上前,一道白色的影子竄了出來,落在了南星的肩上。
它一邊發出呼嚕聲一邊用頭去蹭南星的臉頰很是親密。
南星淡淡一笑,“小東西,你舍得回來啦!”
紫蘿認得那是赤目玉獸,便不再理會。
慕青和容南風第一次見到它,紛紛躲在了南星身後幾步的距離。
午時前後,她們翻過了那座山,來到了另一側山穀的地方。
站在山坡上看著這山穀,確實與朱家村的地貌截然不同。
它處在兩山之間,竹林遍地,野花盛開,綠色的竹製建築錯落有致的隱約在深處!
不時地,有人從山穀裡進進出出、
“王妃,這就是仙林穀、慕青來過多次再熟悉不過了,屬下這就去通報、”慕青心急的想要上前詢問,卻被南星一把攔住。
“你等一下,看這些飄揚的紅綢子,這穀裡怕是有喜事啊?嘉茵姐,麻煩你和哥哥先去打探一下穀裡的情況、”看著建築上掛滿了紅綢子,她心裡一陣慌亂,可表麵上卻裝做不在意的神色。
容南風看看她,知道她擔心什麼,便拉著袁嘉茵下了山坡。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二人氣呼呼的回來了,袁嘉茵忍不住的破口大罵起來,
“這個白卿若如此的不要臉,竟然要和夜子淵成婚?她不知道南星才是禦賜的王妃?”
“小妹,穀裡正在辦喜事,是白卿若和寧王殿下的婚事!”容南風看向南星,很肯定的回答她,“那咱們怎麼辦?”
“不可能?殿下怎會答應白小姐的婚事?他一直都對王妃、”聽到這樣的話,慕青也一愣,話說到一半就咽了回去。
“咱們怎麼辦?當然是去賀喜啊?擇日不如撞日,今天來巧了,走,進去討杯喜酒喝!不過,這賀禮可是沒有、”南星摸著赤目玉獸毛茸茸的頭,笑得很邪魅。
看著她大踏步的走下了山坡,慕青的心狂跳不止,他真的不知道王妃會做出什麼樣的事!同時,也替夜子淵捏把汗,‘主子啊主子,您怎麼就這麼糊塗!’
袁嘉茵笑著跟了上去,還打趣道,“本小姐怎麼感覺,消失了多少天的容老大回來了?風采不減當年啊、”
“袁小姐,您就少說兩句吧、南星的脾氣您是知道的、這萬一、”容南風擔憂不已。
“哎呀,怕什麼?白卿若如此的不要臉,咱們還給她留臉麵、、真是的、”袁嘉茵翻著白眼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