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姑娘好大的口氣!老夫這仙林穀雖不是什麼名門望族!可也不是任由彆人上門欺辱的、”白老穀主怒目圓睜,衣袖一揮就有弟子上前圍住她們,“把她們抓起來關入地牢、”
眼看就要動手,南星肩上的赤目玉獸忽地一下子跳到夜子淵身上,把抱著夜子淵的白卿若嚇得花容失色,驚恐大叫著坐在地上。而椅子上的夜子淵也害怕的看著它,不敢動彈分毫。
這一下,大家的目光都被赤目玉獸吸引過去,看它想要對夜子淵做什麼?
隻見赤目玉獸低著頭四肢趴在夜子淵身上來回嗅著,還時不時的抬頭看看南星,喉嚨裡發出‘嗚嗚’聲,像是找到了什麼稀罕的東西,等著南星表揚它?
慕青想要抱上它卻又不敢動手,隻有趁機將人帶椅子拉到容南風這邊,略微緊張的詢問南星,
“王妃!這小東西是要乾什麼?、”
“乾什麼?自然是替南星解氣的、看看哪個位置好下口,咬上他一口,問問仙林穀還要不要他的屍體?”袁嘉茵自然是沒有好話,抽出寶劍站在南星身邊。
“他身上毒你感興趣?可現在還不能動他、”南星明白赤目玉獸的意思,稍稍安慰它說,“等咱們把他帶走,就給你嘗嘗他的血、”
“有老夫在,女娃娃今日誰也帶不走!”白老穀主臉色陰沉的看著南星。
“今日,無論夜子淵是活人還是死人、本姑娘必須帶走他。若是仙林穀不肯放人,本姑娘奉陪到底!”南星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渾身冷冽的氣息傳遍周邊。
“容老大、白小姐是真心喜歡殿下的、你們、可以、”不知何時,劉宣明扶起白卿若,像是勸慰又像是挑釁!
“嗬嗬、劉公子,您可是為了白小姐什麼事都願意做!如此齷齪行徑,被你爺爺知道了怕是要你掃地出門了!”袁嘉茵的笑帶著鄙夷和羞辱,“依本小姐看,你不如留在仙林穀裡做個倒插門女婿、一輩子不要回昭城,也免得你劉家在昭城裡被人指點、顏麵儘毀!”
“你、你、”劉宣明氣的臉色煞白,指著袁嘉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南星根本不看劉宣明,從所經曆的事以及剛才的情形來看,她早就明白劉宣明是無藥可救了!
“我仙林穀自開創以來,曆經二十餘年,醫術名冠天下!還從沒有遇到過這樣不怕死的女娃娃!你們下手輕些,留她性命。老夫有用、、”白老穀主絲毫不掩飾內心的狂傲。他一揮手,弟子們紛紛掏出隨身的布袋。
“縱是你有赤目玉獸,我仙林穀也不放在眼裡!除非你是聖女、否則、”大弟子玉行率先掏出布袋裡的藥粉、
眼看就要毒粉滿天飛,性命堪憂,眾人紛紛捂著口鼻逃離婚禮現場。
就在此時,離著出口還有幾步距離的竹青姑姑,發現大家都跑了出來,不解的看向院中。她這一看,倒是吸了一口涼氣,目光鎖定在南星身上久久不願離開。
“這是誰家的姑娘,和公主如此的像、難道是、”她胡思亂想著輕聲喃語,完全忘了手臂旁還攙扶著一位公子。
這位公子受傷極重,黑色的短打粗布衣衫已經被鞭子抽成了破爛的布條,隱約能看到前胸,手臂上布滿鞭痕,鮮血淋淋。臉色也慘白不已,幾處醒目的傷痕分散在額頭和臉頰。
“姑姑、咱們、怎麼停下了、”他感覺到竹青姑姑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心下害怕,半睜著眼睛環顧著四周,氣息的微弱的問著
當看到赤目玉獸的那一刻時,他的眼睛睜得極大,頭使勁的向前靠去,還費力的抬起手臂擦擦眼睛、用無法相信的語氣說道,“那是赤目玉獸嗎?姑姑、快帶我過去、”
竹青姑姑竟連問都沒問一聲就帶著他過去了。
本來,她去收集情報的弟子那裡打探容府的消息。可半路上聽見有弟子說,地牢裡關著的那位公子可惜了。老穀主不讓他試藥,還逼問他的身份,馬上就要讓鞭子抽死了。
她於心不忍,這些年仙林穀做的事她略知一二,隻要是能救的人她都會去試一把。
趁著今天婚禮,各個崗位都有所鬆懈,她冒險去了一趟地牢,謊稱認識此人,要帶他去見老穀主說明情況。看守沒有細問,就讓她把人帶出來了。
誰想,馬上就要到出口了,婚禮被攪局,讓她看見了容南星。
此時,她的眼裡、心裡隻有南星的身影,隻有她朝思暮想不能忘去的熟悉身影!
眼睛緊盯著她,腳步不由控製的上前走去,根本沒意識到身邊的這位公子認識赤目玉獸,身份怕是真的不簡單!
本來人多熱鬨的婚禮一下了就成了修羅場,氣氛陡然升溫!
慕青手裡握著寶劍緊緊的貼在夜子淵身邊,容南風、袁嘉茵、南星圍在他們周圍,寶劍出鞘寒光乍現!
紫蘿很自覺地找個地方躲避,她知道自己不能添亂。而赤目玉獸卻似乎感覺不到危險的來臨,遲遲不肯從夜子淵身上下來,竟趴在他的腿上舔著她的手背!
椅子上的夜子淵驚恐的看著這一切,不知如何是好!
他對他們似乎有些印象,可又真的想不起來他們是誰?
“各位大俠,本公子不曾得罪過你們、你們還是放了我吧、今天是本公子大喜的日子、你們、”
“閉嘴!你的賬日後再算!現在彆廢話、必須戴上這個跟本姑娘走、”南星瞪著他罵道,隨手將雲之境的防毒麵具套在了他的頭上。同時,找出三個麵具分彆扔給了慕青、容南風以及袁嘉茵,示意他們跟著她的動作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