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衝進醫務室,濃烈的血腥味瞬間充斥鼻腔,刺激得她胃部一陣翻湧。
趙主管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胸口纏著厚厚的繃帶,浸出的血跡觸目驚心。
周圍的醫護人員神色慌張,來回奔走,空氣中彌漫著緊張和恐懼。
“怎麼回事?!”蘇瑤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嚴。
一個年輕的醫生戰戰兢兢地回答:“趙主管……他……他被人用一種很奇怪的武器襲擊了,傷口很深,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蘇瑤的語氣更加淩厲,眼神如刀鋒般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而且……傷口上有……有殘留的……一種黑色的……霧氣……”醫生顫抖著說完,不敢再抬頭看蘇瑤的眼睛。
黑色的霧氣?
蘇瑤心中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這種黑色的霧氣,她曾經在一些古老的典籍中看到過,據說是一種極其邪惡的力量。
這時,李密探匆匆趕到,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領袖,我已經初步排查過了,襲擊趙主管的人很可能就是我們內部的人。”
此言一出,整個醫務室頓時炸開了鍋。眾人紛紛議論,
“不可能!我們都是聯盟的兄弟姐妹,怎麼會有人做出這種事?!”
“就是!李密探,你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
“我看,李密探你才是最可疑的!”
李密探的臉色更加難看,他猛地拔出佩劍,指著其中一個叫囂最凶的人,“你敢再說一遍?!”
眼看一場衝突就要爆發,蘇瑤冷喝一聲:“夠了!”
她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瞬間震懾住了所有人。
她環視四周,目光銳利如鷹隼,“李密探,你有什麼證據?”
李密探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指著趙主管的傷口說道:“領袖,您請看,這種黑色的霧氣,隻有修煉了一種特殊功法的人才能釋放出來。而這種功法,據我所知,隻有……”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了人群中的錢謀士身上,“隻有錢謀士一人會。”
錢謀士臉色大變,猛地後退一步,“你……你血口噴人!”
蘇瑤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眼神深邃而莫測。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領袖,我……”錢謀士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
蘇瑤緩緩走到趙主管的床邊,伸手輕輕撫摸著傷口上的黑色霧氣。
一種冰冷刺骨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她抬起頭,目光冰冷地注視著錢謀士,“錢謀士,你跟我來。”
蘇瑤的眼神像寒潭般深不見底,她沒有理會錢謀士的辯解,而是伸出另一隻手,小心翼翼地從趙主管的傷口處撚起一縷黑霧。
那霧氣在她指尖如同活物般扭動,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
她微微閉上眼睛,似乎在感受著什麼。
醫務室內的空氣仿佛被抽空,隻剩下眾人緊張的呼吸聲。
“這霧氣,不單單是邪惡,還帶著一絲腐朽的味道。”蘇瑤緩緩睜開眼,目光如炬,“這味道,我在聯盟的藏書閣裡,一本關於禁術的書籍上聞到過。”
她頓了頓,環顧四周,語氣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諸位,這黑霧並非隻有錢謀士一人會用。它需要一種特殊的媒介才能施展,而這種媒介,需要極陰之血。”
李密探臉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驚呼道:“難道是……”
“不錯。”蘇瑤打斷了他的話,目光落在了醫務室角落的一處空置藥架上,“是那些失蹤的藥材。那些藥材,並非憑空消失,而是被用來調製這種媒介了。而能夠接觸到這些藥材,又對聯盟內部情況了如指掌的人……”
蘇瑤的眼神如刀鋒般,直刺人群中的一個不起眼的醫務人員,那人身穿白袍,此刻正極力往後縮,想要隱入人群之中。
“是你吧,小六。”蘇瑤的語氣很輕,卻如驚雷般在眾人耳邊炸響。
“你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卻忘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小六的身子猛地一震,他緩緩抬起頭,他踉蹌後退,指著蘇瑤,聲音嘶啞道:“你……你怎麼可能知道?!”
蘇瑤冷笑一聲,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