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卷著晨霧掠過鬆枝,蕭凡站在破廟殘牆下,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懷中殘頁。
係統倒計時的機械音在識海回響:"剩餘62小時13分。"段延慶那沙啞的"三日內取來《鎮嶽鐵杖譜》,否則血洗福威鏢局"還在耳邊嗡嗡作響——他能清晰想起昨日在大理城破廟外,那白發老怪柱杖而立的陰鷙目光。
"師兄。"令狐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青衫下擺沾著草屑,手裡提溜著兩壇酒,"無忌說查到鳩摩智這兩日在洛陽城外的吐蕃彆苑,咱們這就去?"
張無忌跟在他身後,玄色直裰一塵不染,手裡翻著本皺巴巴的《河朔武林誌》:"那吐蕃國師雖狂,卻是出了名的"武癡",天下秘籍他沒見過的十不存一。
若能從他嘴裡套出線索......"
蕭凡目光微凝。
三日前福威鏢局被段延慶的四大惡人血洗半座分號,他替林平之出頭接下這趟渾水時,可沒想到會被扯進大理段氏與吐蕃的隱秘糾葛裡。
但係統麵板上跳動的"《鎮嶽鐵杖譜》碎片+1"提示告訴他,這既是危機,更是機緣。
洛陽城郊的吐蕃彆苑外,朱漆大門上的獸首銅環在晨風中輕晃。
門房見三人走近,橫槍攔住:"我家國師不見外客。"
"勞煩通傳。"蕭凡取出塊墨玉牌——這是昨日在悅來客棧,替吐蕃商隊解圍時,那領隊硬塞給他的信物。
門房瞥見玉牌上"大輪寺"三字,臉色微變,匆匆入內。
穿過九曲回廊時,令狐衝壓低聲音:"這老禿驢上次在黑木崖跟我比劍,被我用獨孤九劍破了火焰刀,指不定記仇呢。"
"他記的是仇,我們要的是線索。"蕭凡目光掃過廊下陳列的吐蕃戰刀,刀身上的血鏽還未完全擦淨,"張兄弟,等會若他打機鋒,你便用《楞伽經》裡的佛理接話——我查過,鳩摩智近年在中原廣結佛緣。"
正說著,前方月洞門轉出個黃衣僧人。
鳩摩智雙手合十,寶相莊嚴,目光卻在蕭凡腰間的玄鐵劍上頓了頓:"蕭施主大駕光臨,令寒舍蓬蓽生輝。"
廳中檀香繚繞。
蕭凡接過茶盞,指尖觸到杯壁的刹那便知是羊脂玉——這老和尚連待客茶具都暗藏機鋒,玉質溫潤卻性寒,若內力稍有不穩便會被冰得拿捏不住。
他不動聲色運起《易筋經》暖了掌心,茶盞在指間轉了半圈:"國師可知《鎮嶽鐵杖譜》?"
鳩摩智正在撥弄香爐的手微滯。
爐中沉水香騰起的煙柱突然散作亂雲,他抬頭時已恢複笑意:"蕭施主說笑了,那等失傳百年的南詔古譜,老衲如何得知?"
"南詔。"蕭凡捕捉到他眼底閃過的異色,"我倒聽說,當年南詔國破時,鎮嶽大將軍段誠將鐵杖譜藏在...某處與佛有關的所在?"
令狐衝突然拍桌:"對了!
我在福建聽老船工說過,南詔王室有座"千佛窟",專門藏鎮國重寶!"
張無忌適時接口:"《南詔野史》載,元和年間,南詔王曾獻佛骨於中原古刹,那座寺廟......"他翻出懷中的《河朔武林誌》,"莫不是嵩山腳下的"慈恩寺"?"
鳩摩智的佛珠突然"哢"地崩斷一顆。
蕭凡盯著他微顫的指尖,心中了然——這老和尚果然知道些什麼。
他趁熱打鐵:"國師若願指點一二,在下願以《吸星大法》殘篇相贈。"
"吸星大法?"鳩摩智瞳孔微縮。
這門邪功他早有耳聞,若能參透其中化解內力反噬之法......他目光在蕭凡三人臉上轉了轉,突然低笑:"慈恩寺後有座荒塔,塔基刻著"南無大日如來"六字。"
離開彆苑時,令狐衝直搓手:"這老禿驢果然藏私!
要不是你用吸星大法當誘餌,他能鬆口?"
"他鬆的不是口,是貪心。"蕭凡望著彆苑飛簷上的金鈴,"但至少我們有了方向。"
嵩山腳下的慈恩寺比想象中更破敗。
斷牆內荒草及膝,大雄寶殿的佛像缺了半張臉,供桌上積著三寸厚的灰。
"有人!"張無忌突然拽住兩人。
牆角的經幢後轉出個灰衣老僧,手持掃帚,目光如電:"三位施主不在山下客棧投宿,來這廢寺作甚?"
蕭凡上前一步,雙手合十:"大師,我等為尋一部古譜而來。
此譜關乎福威鏢局百人性命,還請行個方便。"
老僧掃帚一擺,攔住去路:"慈恩寺雖廢,也是佛門淨地。
莫說古譜,便是片經頁也不能動。"
令狐衝剛要拔劍,被張無忌悄悄拉住。
張無忌上前兩步,從懷中取出個青瓷瓶:"大師,在下粗通醫理。
方才見您腳步虛浮,脈門有滯,可是當年練"大金剛掌"留下的舊傷?"
老僧渾身一震。
張無忌打開藥瓶,藥香頓時驅散了荒寺的黴味:"這是九花玉露丸,調和內息最是有效。"
老僧盯著藥瓶看了半晌,突然長歎:"老衲法號空苦,三十年前是少林達摩院首座。"他掃了眼三人,"跟我來吧。"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