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蕭凡巧解抬杠局_重生笑傲覺醒係統,我在諸天亂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81章 蕭凡巧解抬杠局(1 / 2)

燭火在青銅燈台裡劈啪炸響,火星子濺落在包不同斑白的鬢角上,他卻渾不在意,隻瞪著牛眼盯著蕭凡:"蕭兄弟,你說要寫話本傳大燕英烈,可這筆杆子最是沒良心的——若有人在話本裡添油加醋,說咱們大燕當年屠過城、搶過糧,這黑鍋誰來背?"他拍著桌子,酒盞裡的琥珀色酒液潑出來,在案幾上洇出個深色的月牙。

蕭凡垂眸看了眼自己被濺濕的袖口,心裡暗歎包不同果然是"非也非也"的祖宗,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若直接應承責任,便落了把柄;若推諉,又顯得沒擔當。

他餘光瞥見令狐衝右手已按在腰間長劍的魚皮劍鞘上,張無忌的拇指正摩挲著左手無名指上的聖火令戒指——這兩位師兄妹雖未說話,可緊繃的肩背已透露出隨時要替他出頭的架勢。

"包四哥好眼力。"蕭凡突然輕笑一聲,端起茶盞抿了口,喉間卻泛起苦澀——這茶是慕容家特意準備的雲霧毛尖,此刻在嘴裡竟像摻了黃連。

他放下茶盞時故意讓杯底輕叩案幾,清脆的聲響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過來,"您說的風險,在下昨日在客棧裡翻《十六國春秋》時也琢磨過。"他屈指敲了敲自己帶來的青布包裹,"所以特意帶了套《燕書》抄本——這是當年範亨所著,記錄大燕事跡最詳實的史書。"

包不同的濃眉動了動:"你帶這勞什子作甚?"

"一來是為佐證話本內容,二來......"蕭凡忽然探身,壓低聲音道,"包四哥可知,如今江南說書人最愛的是"有憑據的野史"?

若咱們把《燕書》裡的正事兒當主乾,再從民間收些老人口述的"燕軍救百姓"、"燕將讓軍糧"的故事當枝椏,既有史書壓陣腳,又有百姓口碑添人氣......"他指尖輕點桌麵,"到時候就算有人想抹黑,百姓也得說句"非也非也"——畢竟他們聽書時掉的眼淚,總比幾句謠言金貴。"

公冶乾原本半眯的眼睛突然睜開,手指在大腿上輕輕敲了個拍子——這是他思考時的習慣。

慕容博端著茶盞的手頓了頓,杯沿在唇邊停了片刻才落下,眼底閃過一絲興味。

包不同的絡腮胡子抖了抖,張了張嘴又閉上,末了抓起酒壺猛灌一口:"算你小子會掰扯!"

宴廳裡的氣氛總算鬆快了些。

令狐衝悄悄衝蕭凡豎了個大拇指,張無忌則低頭用筷子撥弄著碟子裡的櫻桃,嘴角微微翹起——這兩人都知道,蕭凡昨夜在客棧裡翻了半宿史書,手指被竹簡書脊硌出了紅印子。

可這鬆快不過片刻。

東首酒桌突然傳來"哐當"一聲,一個穿灰布短打的漢子踉蹌著撞翻了酒壇,琥珀色的酒液順著青磚縫往蕭凡腳邊淌。"你奶奶的!"另一個戴鬥笠的男人拍案而起,鬥笠滑落,露出左臉一道蜈蚣似的刀疤,"老子剛說慕容公子風度好,你就說"不過是繡花枕頭",當老子耳朵是擺設?"

灰衣漢子抹了把臉上的酒,醉眼朦朧:"老子說的是實話!

前兒在信陽城,慕容公子的馬踩了賣糖葫蘆的小娃,連個銅子都沒賠......"

"放屁!"刀疤臉抄起條凳就要砸過去,"慕容公子那是急著去救被山匪圍了的商隊,哪有工夫跟你這市井之徒計較?"

酒壇碎裂的腥氣混著酒氣在廳裡彌漫,幾個膽小的江湖客已經縮到牆角。

令狐衝剛要起身,卻被蕭凡按住手腕——後者已經站了起來,青衫下擺掃過酒漬,在青磚上拖出一道水痕。

"兩位兄台,這酒錢我賠了。"蕭凡從袖中摸出塊碎銀拋給跑堂的,又轉向刀疤臉,"慕容公子救商隊的事,在下前日剛聽洛陽鏢師說過,確實是義舉。"他再看向灰衣漢子,"可馬踩了小娃卻是該賠,在下替慕容公子賠——"他又摸出塊銀子,"這錢請兄台轉交給那小娃,就說江湖上有位蕭兄弟替慕容公子道個歉。"

刀疤臉的條凳慢慢放了下來,灰衣漢子捏著銀子,醉意消了大半:"蕭兄弟這是......"

"江湖人講究的是理,不是拳頭。"蕭凡環視四周,聲音不高卻清晰,"慕容家擺這接風宴,是要廣結善緣;咱們來赴宴,是給慕容家麵子。

為幾句酒話傷了和氣,豈不是讓有心人看笑話?"他目光掃過角落裡縮著的幾個江湖客,"再說了,若真動起手來,這宴廳的柱子可扛不住各位的掌力——"他屈指一彈,一粒瓜子殼"咻"地釘在廳中兩人合抱的檀木柱上,"到時候房梁砸下來,誰都討不了好。"

滿廳寂靜。

那粒瓜子殼正釘在柱上"福"字的"田"部中央,木屑簌簌往下落。

刀疤臉突然咧嘴一笑,拍了拍灰衣漢子的肩膀:"兄弟,蕭兄弟都替慕容公子賠了不是,咱這架不打了!"灰衣漢子撓了撓頭,把銀子揣進懷裡:"成,聽蕭兄弟的!"

跑堂的忙著收拾碎酒壇,剛才還劍拔弩張的酒桌又響起劃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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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乾笑著搖頭:"蕭賢侄這一手,當真是軟硬兼施。"慕容博也撫掌而笑:"蕭賢侄不僅有機智,更有擔當,難得,難得。"

蕭凡坐回原位時,後背已被冷汗浸透。

令狐衝遞來帕子,低聲道:"你剛才彈瓜子那手,用的是我華山派的"漫天花雨"?"蕭凡眨眨眼:"跟衝哥學的,像不像?"張無忌在旁輕笑:"更像我明教的"彈指神通",不過力道拿捏得比我還準。"

眾人又笑鬨了片刻,宴席漸散。

蕭凡跟著慕容博往廳外走,路過那根檀木柱時,他駐足看了眼釘在"福"字上的瓜子殼——方才彈的時候,他分明用了三分巧勁,可此刻那瓜子殼竟深深沒入木中,隻露出個白尖。

"蕭賢侄在看什麼?"慕容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蕭凡回頭,見老人正站在月光裡,銀須被夜風吹得輕揚,臉上的笑紋裡卻藏著刀刻般的冷硬。

他指了指瓜子殼:"晚輩在想,這柱子怕有些年頭了。"

"三百年前建燕子塢時的老物件。"慕容博負手道,"當年我慕容家先祖就是在這柱下,與三十六洞洞主歃血為盟。"他頓了頓,"明日辰時,阿複會帶你去書庫。

那書庫裡的東西......"他目光灼灼,"可不像這柱子,能任人彈瓜子取樂。"

蕭凡點頭應下,轉身時卻瞥見簷角銅鈴輕晃——不是被風吹的,是有人從房頂上掠過,帶起的氣勁震得銅鈴作響。

他腳步微頓,腰間的七界誌突然發燙,隔著衣物灼得皮膚生疼。

等他再抬頭,月光依舊清亮,簷角銅鈴卻已安靜下來,仿佛方才的震動隻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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