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捂著左手後退,臉上卻露出詭異的笑:"小娃娃,你以為殺了我就能救他們?"他指腹抹過盒沿,幽綠光芒更盛,"蒼梧山的鎮邪,從來不是靠人。"
山風突然變了方向。
竹寨外的獸王嘶吼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某種更沉悶、更古老的震動,仿佛有什麼龐然大物正從地底下緩緩蘇醒。
鬼首尖嘯撕裂夜幕的刹那,蕭凡的係統麵板突然發出刺耳鳴叫。
【警告!
檢測到未知能量波動,等級超出武俠位麵常規範疇!
建議立即規避!】他瞳孔映著幽綠光芒,看見首領嘴角的笑意像毒蛇吐信——原來這老匹夫從一開始便留著殺招,先前的"蒼梧鎮邪掌"不過是引他入甕的誘餌。
"小心!"令狐衝的驚呼混著竹樓屏障碎裂的脆響。
那道幽綠氣浪如實質般席卷而來,撞在疊浪訣的微光屏障上,竟像熱刀割黃油般將其熔出蛛網裂紋。
十五歲小師妹舉著的燒火棍"當啷"落地,她被氣浪掀得撞在竹牆上,額角滲出鮮血;田伯光的快刀剛格開一名手下的鋼刀,氣浪已到近前,他悶哼一聲,單膝跪在青石板上,刀背深深陷入石縫才勉強穩住身形。
蕭凡感覺有千萬根細針同時紮進耳膜,喉頭一甜,腥熱的血沫濺在劍刃上。
他強行提氣穩住身形,卻見首領的左手不知何時已恢複,正按在檀木盒上念念有詞。
鬼首的綠芒愈發濃鬱,連月光都被染成了詭異的青灰,山澗方向的震動更劇烈了,地麵裂開蛛網般的細縫,泥土裡滲出暗褐色的黏液,散發著腐臭。
"這是...冥淵鬼璽!"田伯光突然嘶吼,刀疤在綠光中泛著青,"老子當年在漠北見過魔教餘孽用過!
用活人血祭養百年,能召喚地底下的...地底下的——"他的聲音突然卡住,因為所有人都聽見了。
那是骨骼摩擦的聲響,從地底深處傳來,像是無數具骸骨被巨手揉捏。
竹寨中央的老槐樹突然劇烈搖晃,樹根處的泥土簌簌掉落,露出一截白骨——不是獸骨,是人的,腕骨上還套著半枚生鏽的銅鐲,與灰衣少年脖頸上的那枚一模一樣。
"阿娘的鐲子..."少年踉蹌著撲過去,卻被蕭凡一把拽回懷裡。
此時幽綠氣浪已完全成型,化作一道綠色洪流朝著眾人碾壓而來。
蕭凡咬碎舌尖,血腥味激得他靈台清明,反手將少年塞進令狐衝懷裡:"帶他們往後山跑!"
"蕭兄弟!"田伯光揮刀斬開撲來的兩名手下,刀尖指向蕭凡,"老子給你斷後!"
但首領的笑聲已蓋過了一切。
他右手按在鬼首眉心,綠芒順著他的手臂竄入經脈,原本清臒的麵容變得腫脹,眼白完全被綠色占據:"跑?
這方圓十裡都是鬼璽的域場!
你們的血,你們的魂,都將成為祭品——"他突然暴喝一聲,鬼首大張的獠牙中射出一道綠芒,直取蕭凡咽喉!
蕭凡旋身揮劍,劍刃與綠芒相撞,竟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係統提示瘋狂閃爍:【複製失敗!
目標能量屬性未知!】他隻覺虎口震裂,長劍"當啷"落地,綠芒擦著脖頸劃過,在肩頭灼出一個焦黑的血洞。
劇痛讓他踉蹌兩步,卻看見令狐衝正用身體護著縮成一團的山民,田伯光的快刀已卷了刃,仍在與五名手下死戰——那些手下的眼睛,不知何時也泛起了幽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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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些"山精野怪"的傳說..."蕭凡捂著流血的肩頭,突然明白過來。
蒼梧山哪裡是在鎮邪?
他們分明是在養邪!
用山民的血祭喂養這鬼璽,再用"邪祟"為借口索要更多祭品。
而此刻,被喂養百年的邪物終於要破土而出了。
地底的震動達到了頂點。
老槐樹轟然倒塌,露出下麵一個黑黢黢的大洞,腐臭的氣息撲麵而來。
鬼首的尖嘯變成了某種古老的咒語,首領的身體開始膨脹,皮膚下仿佛有無數條蚯蚓在爬動。
蕭凡勉強拾起長劍,卻感覺體內的內力正在被某種力量抽離——不是係統的吸收,是掠奪,瘋狂的、不可抗拒的掠奪。
"蕭少俠!"灰衣少年突然掙脫令狐衝的懷抱,從懷裡掏出半塊碎玉。
那是先前蕭凡挑落的鎮邪玉,此刻在綠光中竟泛起微弱的金光。
少年將碎玉塞進蕭凡掌心:"阿爹說...這玉是當年...當年有個白胡子爺爺給的,說能...能鎮邪..."
蕭凡的指尖剛觸到碎玉,係統突然發出蜂鳴。
【檢測到鎮邪玉殘留先天高手氣息,觸發能量共鳴!
剩餘可吸收能量:10】他來不及細想,將碎玉按在肩頭傷口上。
金光與綠光在掌心糾纏,他感覺有一股熱流順著經脈竄入丹田,勉強止住了內力的流失。
但這隻是杯水車薪。
鬼首的獠牙再次張開,這次射出的綠芒更粗更亮,直逼眾人麵門。
蕭凡看著田伯光染血的刀,令狐衝顫抖的手,山民們絕望的眼,突然明白所謂"絕境",不過是命運在逼他邁出那一步——那一步,是係統從未提示過的,是他一直藏在心底的,對"巔峰"的渴望。
綠芒已到眼前。
蕭凡的瞳孔裡映著眾人的倒影,突然咧嘴一笑。
他鬆開按在傷口上的碎玉,任鮮血滴落,卻將右手按在胸口——那裡,係統核心的光團正在劇烈震顫。
"係統,"他在心裡低喝,"吸收所有可轉化能量,給我...破!"
回應他的,是係統麵板刺目的白光。
而在這白光中,地底傳來一聲足以震碎星辰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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