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鏈離蕭凡咽喉隻剩三寸時,他後頸突然沁出冷汗——不是因為死亡威脅,而是係統核心在腰間燙得幾乎要灼傷皮肉。
能量值29的紅色警報在視網膜上閃爍,連帶著太陽穴突突作痛。
"必須用傳送門。"他咬碎後槽牙,係統日誌裡還躺著上回傳送消耗40能量的記錄。
可現在眾人的慘狀就像鋼針刺進他眼底:殷天正的焚天鷹爪被毒鏈絞得滲血,韋一笑的青影被三具傀儡鎖死在半空,令狐衝的長劍"當"地一聲被磕飛,張無忌的九陽神功罩子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龜裂。
"各位!"蕭凡突然暴喝,短刃震開兩柄毒鏈,"我有辦法帶大家離開,但係統能量不夠,傳送地點不確定。"他的聲音混著內力擴散,竟壓過了傀儡金屬碰撞的轟鳴,"之後係統可能沉睡,但總比死在這兒強!"
張無忌抹去嘴角血跡,九陽真氣在掌心翻湧:"蕭凡兄弟,我信你。"他反手抓住離自己最近的韋一笑,"蝠王,跟我走!"
殷天正的鷹目閃過銳光,焚天爪上的血珠濺在青銅傀儡上滋滋作響:"老夫活了六十年,還沒怕過不確定的路。"他拽住令狐衝的手腕,"小衝,跟著這位小兄弟。"
田伯光本來正用快刀削斷腳腕上的毒鏈,聞言仰頭大笑:"老子采花時都敢往峨眉後山闖,傳送門算個鳥!"他踢飛一具傀儡,衝蕭凡擠眼,"兄弟,我墊後!"
蕭凡眼眶微熱。
他指尖按在腰間係統核心上,涼意順著經脈竄遍全身。"係統,開啟傳送門。"他在意識裡低喝,視網膜上立刻跳出猩紅提示:"能量剩餘29,傳送門穩定性8,目標位麵隨機。
是否執行?"
"執行!"
空氣突然扭曲。
眾人眼前浮現出一團幽藍旋渦,像被攪碎的星空,邊緣泛著細碎的電芒。
蕭凡感覺有根無形的線在抽扯他的靈魂,這是係統在強行撕裂位麵屏障的代價。
"都進去!"他抄起地上的令狐衝長劍,反手格開三柄刺向殷天正的短刀。
獨孤九劍的劍式在他腦海中翻湧——這是前日與令狐衝對練時複製的,此刻每一劍都精準點在傀儡關節處。
首領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揮了揮手,剩餘的十二具傀儡突然發出刺耳的尖嘯,青銅外殼上的血色紋路連成一片,竟組成了一張巨大的毒網,朝著傳送門方向壓來。
"想走?"首領的聲音像生鏽的鐵鏈摩擦,"先留下命來!"
韋一笑的青影率先閃進傳送門。
張無忌推著殷天正:"鷹王,您先!"老人悶哼一聲躍入藍光,令狐衝緊跟著被田伯光踹了進去。
最後隻剩蕭凡和張無忌,毒網離他們後背不到半尺,蕭凡甚至能聞到網麵上腐屍的腥氣。
"無忌兄!"蕭凡反手抓住張無忌的手腕,"進去!"
張無忌卻拽住他不放:"要走一起走!"
係統提示音突然變得尖銳:"能量剩餘12,傳送門即將崩潰。"
蕭凡急了。
他反手一記擒拿手扣住張無忌脈門,用儘全力將人推進旋渦。
藍光在張無忌腰間閃過的刹那,蕭凡感覺後心一涼——毒網刺破了他的外衣,在背上劃開三道血痕。
"係統!
給我撐住!"他咬著牙衝進傳送門,最後一眼看見首領扭曲的臉,和醫聖穀深處騰起的黑霧——那聲巨鐘般的悶響,此刻近得仿佛就在耳邊。
失重感襲來。
蕭凡眼前一片藍光,耳畔是眾人的驚呼。
他感覺有溫熱的液體從鼻腔湧出,係統核心在體內瘋狂吸收他的生命力維持傳送。
當腳踏實地的瞬間,他膝蓋一軟跪在地上,係統提示音終於響起:"傳送成功,能量剩餘3,係統進入沉睡狀態,蘇醒時間未知。"
"這是...哪兒?"令狐衝的聲音帶著劫後餘生的顫抖。
蕭凡抹了把鼻血抬頭。
他們正站在一條青石板路上,兩側是朱漆雕花木樓,掛著"同福客棧"、"萬寶閣"的金字招牌。
街角有賣糖葫蘆的老人,挑著的竹筐裡插滿紅果;遠處傳來敲糖人的銅鑼聲,混著孩童的嬉鬨。
"好香..."田伯光抽了抽鼻子,盯著路邊飄著熱氣的包子鋪。
殷天正撫著長須皺眉:"這氣息...不似中原武林。"他指了指街角的酒旗,"那字...是西夏文?"
張無忌蹲下身摸了摸青石板,抬頭時眼裡有疑惑:"石板上的紋路,像是用機關術刻的。"他轉頭看向蕭凡,"兄弟,你帶我們到了哪個位麵?"
蕭凡剛要開口,遠處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三匹黑馬從街角轉出,馬上騎士穿著玄色勁裝,腰間掛著鑲寶石的彎刀。
為首那人勒住馬,彎刀指向眾人:"你們是誰?
怎麼混進鏡月城的?"
鏡月城?
蕭凡心裡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