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穹頂的碎石簌簌墜落,蕭凡的手掌重重按在最後一枚金紅符號上時,整麵石壁突然泛起水波般的漣漪。
那些原本晦澀的符文如同被點燃的星子,沿著石壁脈絡連成一片璀璨的光網,在半空交織成一個巨大的八卦陣圖,陣眼處隱約可見玄鐵劍的影子——原來這根本不是什麼鎮魔陣,而是一座借天地靈脈為引的"北鬥聚元陣"!
"老蕭!"令狐衝的身影從氣浪中撞來,玄鐵劍的震顫透過劍鞘直抵掌心,"你瘋了?
這破陣要是壓不住法王的龍象波若功——"
"壓不住才要借它!"蕭凡反手抓住令狐衝的手腕,係統麵板在眼底閃過一行猩紅提示:"檢測到地脈靈源,需三人成三才位引動陣樞。"他快速掃過在場眾人,田伯光正用快刀劈開金輪震落的碎石,殷天正的鷹爪功在石壁上抓出深痕,韋一笑的身影如黑蝠般在角落遊弋——這些都是能在陣中借力的好手。
"田兄!
去西南位守離火符!"蕭凡扯著嗓子吼,"蝠王!
東北位有風脈,用寒冰真氣鎮住!
鷹王!
中央戊己土交給你!"他將令狐衝推向東南方,"衝哥,你拿玄鐵劍引動陣位,記住,跟著陣圖的光流轉!"
田伯光愣了一瞬,隨即咧嘴一笑:"老子采花時都沒這麼聽人調遣過!"他足尖點地躍上石壁,單刀斜挑,正砍在一枚泛著紅光的離火符上,符紋頓時爆出刺目火光,順著刀身竄入他經脈——竟是在給他輸送內力!
"好東西!"田伯光眼睛發亮,反手又是一刀,"老子再砍兩刀是不是能突破先天?"
"彆貪心!"蕭凡急得直跺腳,係統提示的倒計時正在瘋狂跳動,"引動五成即可,多了爆體!"
與此同時,韋一笑的身影鬼魅般閃到東北角落,雙掌按在石壁上,冰寒真氣如毒蛇般鑽入石縫。
原本因金輪震動而紊亂的風脈突然理順,陣圖的青光順著他的手臂流轉,竟在他腳下凝成一對冰晶翅膀,讓他的速度又快了三分。
殷天正的鷹爪深深扣入中央符紋,白發無風自動:"這陣法在吸我內力?"
"是轉化!"蕭凡抽出玄鐵劍,劍身與陣圖共鳴的嗡鳴震得人耳發麻,"我們的內力順著陣紋去了穹頂,再從地脈反哺回來!"他手腕一抖,玄鐵劍指向令狐衝,"衝哥,照我教你的劍勢,把震位的符紋連成北鬥七星!"
令狐衝雖不解,但對蕭凡的信任早已深入骨髓。
他橫劍當胸,獨孤九劍的破劍式在陣光中若隱若現,劍尖每點中一枚符紋,整座陣法便亮上一分。
當第七劍點在天樞位時,穹頂突然裂開一道縫隙,月光如銀瀑般傾瀉而下,正好落在陣眼的玄鐵劍上。
"好膽!"金輪法王的怒吼震得石屑紛飛,他九環金輪的黑霧已被陣法淨化成淡灰,原本圓融的內力竟被陣圖抽走三成。
這個來自西藏的武癡第一次露出驚惶,龍象波若功的第十層內力如火山噴發,九隻金輪化作九道金芒,竟要硬破陣圖!
"小心!"公孫綠萼的驚呼從後方傳來。
她本在角落照料受傷的瑛姑,此刻卻盯著不斷震顫的陣圖,"這些符紋是用古墓派的星軌術刻的,承受不住十龍十象的衝擊!"
蕭凡瞳孔微縮。
係統麵板上的"陣法耐久度"正在瘋狂下跌,從87驟降到52。
他反手將玄鐵劍插入陣眼,鮮血順著劍刃滲入符紋——這是他之前用舌尖血激活陣法的後手。
"衝哥!
用太衝脈引動劍勢!"他又轉向殷天正,"鷹王,把天鷹爪的剛勁混進地脈!
蝠王,用寒冰真氣給田兄的離火符降降溫!"
眾人的配合開始出現默契。
令狐衝的劍勢帶動陣圖流轉,如銀河倒卷;殷天正的鷹爪每抓一次符紋,地脈便傳來一股渾厚的土屬性內力;韋一笑的寒冰真氣恰好中和了田伯光因離火符過熱的經脈,讓這采花大盜得以持續輸出;就連公孫綠萼也扶著瑛姑站到陣邊,瑛姑的奇門之術竟能臨時修補幾處鬆動的符紋。
金輪法王的金輪撞在陣圖上,發出鐘磬般的轟鳴。
他額角青筋暴起,第十層龍象波若功的力量讓空氣都扭曲成淡金色。
可無論他如何衝擊,陣圖的青光總在最危急時增厚三分,將金輪的力量層層消解,再順著符紋反哺給陣中眾人。
"有趣!有趣!"
一道略帶沙啞的笑聲突然從穹頂的裂縫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