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祁夜行偏頭躲開火星,卻任由溫荼勾住他肩膀。
餘光瞥見謝沉正用陣法重現他們初遇場景——
那時溫荼的火球燒了他珍藏的冰魄,兩人從山頂打到山腳,最後被江陵一槍挑開。
祝槿遞來玉杯,藥酒裡沉著的冰晶蓮心正是他去年隨口提過的藥材。
連最寡言的遲淺都彈了曲《雪魄謠》,是他母親故鄉的調子。
“切蛋糕!”段蕪的傀儡們齊聲喊。
冰蛋糕最上層突然裂開,跳出一隻巴掌大的冰火獸,正是按祁夜行幼時畫的靈寵圖做的。
小獸親昵地蹭他手指,噴出的氣息一半寒霧一半火星。
祁夜行垂眸看著在掌心打滾的小家夥,忽然屈指彈向溫荼額頭:“火候過了,金烏砂熔得太快。”
溫荼捂著額頭瞪眼:“你怎麼知……”突然跳起來,“你早發現了?”
“寒潭邊的雪鬆,”祁夜行指尖凝結出微型冰雕,正是江陵鬼鬼祟祟係絲帶的模樣,“還有某人用槍風掃雪的動靜。”
江陵大笑,銀槍往地上一頓:“不這樣怎麼騙過劍癡公子的感知?”
槍杆震開的勁風掀起眾人衣袍,露出謝沉匆忙中畫在大家裡衣上的隱匿陣。
夜漸深時,眾人橫七豎八倒在冰晶閣特製的暖玉毯上。
祁夜行獨坐窗前,看月光透過冰棱在掌心投下細碎光斑。身後傳來窸窣響動,禮遇的星紋茶盞擱在他手邊。
“雪要停了。”她輕聲說。
祁夜行望向窗外。
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冰火匕首,突然碰到刻在柄底的細小紋路。
就著月光細看,是九合院的微縮陣圖,九個光點中屬於他的那個位置,被朱砂特意描紅。
暖玉毯那邊傳來笑鬨聲。
溫荼正用火苗給祝槿煎藥,被沈臨用符紙追著打。
段蕪的傀儡偷喝了酒,歪歪扭扭跳著滑稽的舞步,謝沉靠在江陵肩頭假寐,手裡還捏著半塊沒送出去的陣圖。
祁夜行端起茶盞,星紋映在他向來冷清的眉眼。
茶水溫熱,是禮遇用雪水與朝陽露特調的“融冰”。
“......多謝。”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但閣內突然安靜了一瞬。
八隻酒杯從不同方向伸來,冰晶碰撞聲清越如鈴。
溫荼的火焰在眾人眸中跳躍,將千年寒冰也映出暖色。
禮遇的扇麵拂過窗前積雪,露出下麵藏了一冬的綠芽。
九隻杯影映在冰牆上,隨著星河緩緩流轉。
禮遇懶洋洋地趴在書案上,指尖撥弄著沈臨剛畫完的折扇。
扇麵墨跡未乾,是九合院後山的雪景,筆鋒清冷,卻藏著一絲溫柔。
“姐姐畫得真好。”她歪著頭,故意湊近沈臨耳邊,吐息溫熱,“就是……少了我。”
沈臨手腕一頓,墨筆在紙上洇開一小片陰影。她側眸,對上禮遇那雙含笑的眼,心跳微微亂了節奏。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她故作鎮定,指尖卻悄悄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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