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能看清謝沉周身流轉的每一道陣紋——那些往日裡玄奧難解的符咒,此刻在他眼中如同最直白的情話。
“你把自己的陣心給了我?”江陵呼吸微滯。
陣修的本命陣心,比劍修的命劍還要重要。
謝沉低笑,手指撫過江陵的喉結:“怕什麼,我的不就是你的。”
他指尖朱砂未乾,在江陵鎖骨處留下豔紅指印,“再說...你早就是我的陣眼了。”
夜風拂過,琉璃亭四麵的紗幔輕輕飄動。
江陵忽然發現,每道紗幔上都繡著他們相識以來的重要場景——
初遇時的相爭,月下共飲的剪影,甚至還有前日清晨,他在院中練槍時汗濕的背影。
“偷窺我?”江陵扣住謝沉的手腕,將人抵在亭柱上。
謝沉不躲不避,反而湊近他耳邊:“何須偷看...”呼吸灼熱,“我的陣法裡,到處都是你的影子。”
一枚桃花穿過紗幔,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
江陵低頭看去,發現那根本不是桃花,而是謝沉繪就的符咒,花瓣上細細密密全是“江陵”二字。
“瘋子。”江陵聲音沙啞,卻俯身吻住那總愛念他名字的唇。
謝沉在親吻間隙輕笑:“隻瘋給你看。”
他指尖一挑,整座琉璃亭突然旋轉起來,萬千陣紋在四周綻放,將二人籠罩在最絢爛的光幕中。
遠處傳來溫荼找人的呼喊,謝沉隨手畫了個隔音陣,把整個世界都關在外麵。
此刻他的陣法裡,隻需要一個江陵。
雪落桃園時,禮遇正倚在回廊下煮茶。
已經十二月了。
爐火映著她眉心的星紋,茶香混著雪氣,在簷下凝成薄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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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片雪花落在她扇麵上,竟沒有融化,反而化作細碎的星芒,流轉不息。
“下雪了。”她輕聲說。
話音未落,溫荼的赤紅身影已從院牆外翻進來,手裡拎著兩壇剛溫好的酒。
他發梢還沾著雪粒,卻笑得燦爛:“祁夜行那家夥在桃林裡堆了個冰雕,非說是我的模樣——醜死了!”
話音剛落,一道冰棱擦著他耳畔飛過,釘在廊柱上。
祁夜行慢悠悠從月洞門走進來,指尖還凝著寒氣:“再胡說,下次凍的就是你的舌頭。”
祝槿從藥廬探出頭,手裡捧著新研製的暖身丹:“你們倆彆鬨了,快來吃顆丹藥。”
“吃藥?”溫荼撇嘴,“我又沒病。”
祝槿微笑:“雪天寒氣重,這丹藥能暖經脈。”
溫荼剛要反駁,忽然一陣冷風卷著雪片撲來,他打了個噴嚏,隻好悻悻接過丹藥。
遲淺坐在暖閣裡調琴弦,銀鈴在腕間輕響。
她望著窗外越下越大的雪,指尖一撥,悠揚的琴聲流淌而出,竟讓漫天飛雪為之一緩。
沈臨坐在她對麵畫符,萬象筆尖微微一頓,抬頭笑道:“你這琴音,連天時都能影響?”
遲淺但笑不語,琴聲卻更清越了幾分。
謝沉和江陵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屋頂上。
謝沉撐開一道避雪陣,江陵則拎著一壺酒,仰頭灌了一口,喉結滾動間,呼出的白氣與雪花交融。
“看那邊。”江陵忽然指向桃林深處。
隻見段蕪的傀儡們正在雪中忙碌,它們用冰晶砌成了一座小小的樓閣,精巧得如同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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