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戚聽到人承認,再也忍不住了,一腳踢在曲峪的身上,手上長劍出鞘,抵上他的頸間。
“彆衝動,湛俞。”
江陵馬上拉住了柳戚的手,事情還沒結束,他還不能死。
“你剛剛說,有人逼你,是誰?”
曲峪聽見這話,瞬間回過神來,他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瞬間暴起,直指著清徽門一眾人。
“是清徽門!是明蒲!是他們逼我的!”
曲峪此時實在像事情敗露而氣急敗壞,不管不顧,而被點名的清徽門頓時坐不住了。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司玄護法,你們朔月教就是如此管理門下弟子的嗎?”
孟溪興沒有管清徽門的說法,繼續問著曲峪:“他們為什麼逼你?”
“因為帝闕印!因為他們要帝闕印!”
帝闕印三個字一出來,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像是一個眾所周知的秘密,被戳穿了。
“你在血口噴人!”
清徽門的弟子提起劍就刺向曲峪,卻被柳戚一劍打開了。
“你乾什麼?想殺人滅口?”
“葉奚回來。”
明蒲到底還是多年的長老,這些事見得多了,現在還是那樣,麵色不改,絲毫沒有被曲峪影響。
“我們清徽門敢做敢認,但是沒有做的事情也休想扣在我們的頭上,至於帝闕印……”
“我們承認確實有想法,但是,在座的各位,你們誰又能保證,不是為了帝闕印來的?”
既然不裝了,那就彆怪他們撕破臉了,這開頭的是朔月教,可不是他清徽門!
明蒲話說完,大殿裡莫名的一陣寂靜,誰也沒說話。
突然!跪在地上的曲峪身軀劇烈顫抖,雙手死死捂住腹部。
十指摳進皮肉,指節因用力而泛白,臉色慘白如紙。
雙腿蹬踹著地麵,想借此緩解痛苦,卻隻是揚起陣陣塵土,身體不受控製地抽搐,脊背時而弓起,時而癱倒,似被無形巨手擺弄。
片刻,一口黑血從他口中噴射而出,濺落在地上,殷紅中透著詭異的烏紫,散發著刺鼻腥氣。
嘴唇哆嗦,喃喃求救,可聲音微弱得被淹沒在痛苦喘息裡。
最終,他身體一僵,雙眼空洞望向天花板,沒了氣息。
唯有那灘黑血,在燈光下閃爍著猙獰光芒,訴說著這場奪命悲劇。
“曲峪!”
曲峪被抬下去了,至於如何處置還是看雲渺山莊。
畢竟這是造成柳賀死亡的始作俑者,也是朔月教必須給他們的交代。
“耽誤大家時間了,山門已經不再封鎖,各位返航了,這次發生這件事實屬抱歉。”
在場的仙門世家,除了祝家留了下來,其餘的能多快便有多快走了,實在不想再待在這裡了。
這場鬨劇也該收場了。
雖說最後凶手死了,但這曲峪是朔月教的人,雲渺山莊隻會把這賬算在他們頭上。
司玄不知道曲峪最後為什麼會指控清徽門,不論真實與否,這臟水潑了,這梁子也是結下了。
關於帝闕印,他們最後翻遍了曲峪身上,朔月教和清徽門的房間,都沒有它的身影。
“明蒲長老。”
在山莊門口,清徽門眾人也準備啟程返回,還想讓禮遇跟他們一起回去。
畢竟九癡中的棋癡竟然出現在他們門中,自然得捧在心尖上了。
“你這次表現得很不錯,跟我們一起回清徽門吧,門主對你必定讚賞有加。”
禮遇沒說話,隻是將扇子展開,那明蒲不知道在扇子上看到了什麼,臉色驟變。
眼中還帶著不可置信,但對禮遇的態度變得尊敬起來。
“那您是有……”
“我有自己的安排,清徽門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