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醒過來的林殊,聽著藺晨口中的兩種解法,毫不猶豫選擇了第二種。
“林殊哥哥!”林芊苒驚叫出聲,“碎骨重塑後你的身體將不再康健,甚至活不了太久,如何、如何……”
“我得活著,活得像個人,才能報仇、才能雪冤!”
第一種解法,雖不傷及根本,但不能正常說話,白毛不能儘除,他如何能回到金陵,查明真相?
替林府和祁王府洗清冤屈,如何讓七萬英靈得以安息!?
林芊苒默然,這是死局,即使撞了南牆也不能回頭,必須走下去。
他一字一頓艱難地說著,眼裡儘是憤恨與不甘,讓她說不出任何勸解的話,默認了他的決定。
因為強開地府之門,她和係統斷了聯,連空間也打不開……
而且她自己也在病中,勸不了他,隻能由著他碎骨拔毒後,整個人包成木乃伊,躺在床上等骨肉再生。
稍稍能動後,便開始整合赤焰舊將,布局江湖,劃定江左十四州的勢力範圍,建立江湖第一大幫——江左盟。
借琅琊閣攬儘天下事的便利,以助北燕六皇子成功登位之事揚名,琅琊閣斷言:麒麟才子,得之可得天下。
大梁境內,皇帝年邁,皇子長成,高懸在上的儲位吸引無數野心者。
為穩固皇位,梁帝放任皇子內鬥,穩坐高位,平衡勢力……
從龍之功,自古誘人,大臣們爭當投機者,朝堂上黨爭不斷。
為得天下,麒麟才子悄然入局。
是棋子,亦是執棋之人。
“你真的要和蕭景睿那兩個公子哥一塊進京?”白衣男子不甚放心地開口。
與之對話的男子,不厭其煩地解釋著:“他們倆身份尊貴,又不涉朝政,最合適不過了。”
“這件事總該有個開端,如果我不隨他們去,難道還真的接受太子和譽王的招攬,以謀士的身份進京。”
藺晨聞言頗不讚同,蕭景睿雖不涉朝堂,但他的父親寧國侯謝玉和其弟謝弼可各有其主。
雖然他進京就是為了掀起風雲,可他這身體,怎麼就不能選安穩的方式?
他進京可是要住在謝府的!
十二年間,他每一日都在籌謀如何洗清汙名,必然有自保手段。
藺晨無奈頷首,他知道自己是勸不通他的,但總想試試,果然沒用~
林芊苒沒管他們的爭執,隻關心他的身體,“怎麼樣,他身體沒事吧?”
誰能吵得過有腦子的強驢?沒腦子的都乾不過!
她其實會醫術,隻是不相信自己,總要讓彆人一起確定,畢竟他真的活不長。
係統空間被封,很多藥材一時找不到,到底是當世最狠的毒。
藺晨不答反問:“身體有問題就能攔得住他嗎?”
“他這破身體,有好的時候嗎?”
“十二年前我就知道他遲早要回金陵城,可就他這身體,扛得住金陵城的風雨嗎?”
藺晨生氣,卻無可奈何。
他舍不得自己的好友梅長蘇,也攔不住林殊,又不能發火,隻有陰陽怪氣地說話。
林芊苒掏掏耳朵,問他一句,回她十句,還驢唇不對馬嘴,“藺大頭,你好囉嗦。”
“嘿,你這個小丫頭,我今天非好好收拾你一頓。”
“飛流飛流,你攻左我攻右。”
打彆人飛流要看心情,揍藺晨飛流二話不說,悶頭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