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長蘇”並沒有激烈的反抗,而是熱切地拿起那顆藥,“夏首尊果然手段了得。”
陰沉的眼緊緊盯著他,估計再不動手他就要以逸代勞了!
“這藥嘛~”梅長蘇玩樂般緩緩往自己的口中遞,結果夏冬冒了出來,“師父……”
師徒倆當著麵吵了起來,一個說你不能這樣做,一個說我做什麼,輪得到你置喙?
吵得不可開交,驚動了其他的徒弟……
梅長蘇樂嗬嗬地看完戲,等人都走了,眼疾手快地將那顆藥塞進了夏江的嘴裡。
“這烏金丸還是夏首尊自己品嘗的好。”
她又不是神經病,明知道有毒還非要吃下去,挺想看看是不是真沒有解藥。
夏江沒著急解毒,陰狠的目光掃視了她全身,“你會武功?”
不是說梅長蘇智多近妖卻病弱不堪,為什麼沒人說過他會武?
“那夏首尊誤會了,梅長蘇可一點武功也沒有。”
看什麼看,梅長蘇真沒武功!
夏江從不曾相信過“梅長蘇”的任何話,探手捉住他的手腕,把脈確定“他”確實沒啥內力……
“梅長蘇”仍然笑嘻嘻,好似一點不在意他的探究。
夏江倒是有很多手段對付他,但因著不能屈打成招,怒目灼灼,急匆匆走了。
再耽誤下去,真就毒入肺腑,大羅神仙也難救囉~
“梅長蘇”無奈地搖頭,行吧,咱自力更生,自己走回牢房。
夏江的想法是威脅梅長蘇讓他乖乖聽說,在梁帝提審他的時候,說些彼此都愛聽的。
但烏金丸被他吞了,沒了製約他的東西,得再找些毒……
“梅長蘇”卻在牢裡玩起了蟲,因為之後要麵見陛下,他們竟然沒對他用刑,夏江問了兩句還沒了人影!
再不來問,想問都問不著。
因為養居殿內,看到夏冬偷運衛崢的紀王正在和他的皇兄大談特談,將前因後果說了明白。
夏冬是夏江的愛徒,梁帝如何能不懷疑,這是針對靖王的鬥爭。
關鍵是譽王和夏江聯手了,他想乾什麼?!
明旨讓夏冬前來回話,儘管她將罪責攬上身,努力擺脫他師傅的嫌疑。
奈何梁帝不相信,認為她是顧及著師徒之情,一心維護他!
他更加確定夏江有問題,夏江雖是一把好用的刀,但這把刀不能握在彆人的手裡。
要知道懸鏡司從不涉及黨爭!
當即宣旨讓蒙摯捉拿夏江,騎著馬風馳電掣地趕到懸鏡司,想要救“梅長蘇”出來。
“梅長蘇”龍行虎步地從地牢裡走了出來,朝夏江笑得燦爛,“還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夏首尊階下囚的滋味你要好好享受哦。”
可惜他沒有梅長蘇幸運,譽王自身難保,壓根不可能救他,也沒能力!
私炮坊的爆炸案被查了出來,是譽王妃的弟弟朱越所為,不用想是譽王指使的。
但兒子是親的,最終罪名落在朱越身上,而譽王也被禁足於府中……
在這些權貴眼中,人命竟隻是輕飄飄的兩個字,沒任何人看重!
夏江兩個徒弟的死,讓他翻身無望,譽王也被斥降為雙珠親王,幽閉三個月。
越妃免貴妃之位,降為二品賢妃;靜妃則被封為貴妃,加一品銜。
譽王心灰意冷的接旨謝恩,他用了十年的時間鬥倒太子,難道再用上十年鬥倒靖王嗎?
不願再爭的譽王,窩在府中醉生夢死,坐等靖王榮登太子之位。
可他真的甘心就這樣落敗嗎?
不,即使他心如死灰,還有妄圖複國的秦般若和不想死的夏江推著他往前……
單用他滑國之後的身份,足以逼得他無路可選,殊死一搏!
一場圍獵,譽王聯合慶曆軍謀逆,靖王提前下山帶來援軍,平定戰亂。
轟轟烈烈的爭鬥落下帷幕,最終的勝利者卻是靖王。
果然一時的得意不算什麼,能笑到最後的才重要!
這金陵城的風,從來沒有平靜過~
太子之位已定,剩下的就是等待時機重提赤焰一案,首告最好由長公主殿下,因為她手握謝玉手書。
上麵樁樁件件寫著當初他和夏江對林燮、祁王的誣告、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