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宮雪回來,被堵在院子裡的鄭憐立刻抱著孩子跑了出來。
“小雪,你回來了,急死我了,他們也不讓給你打電話,說已經通知你回來了。”鄭憐道。
“他們動孩子了嗎?”江風道。
“他們說要抱抱孩子,但我沒讓,他們也沒有強迫。”鄭憐道。
江風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臉色依舊不是太好看。
鄭憐看了江風一眼,心道:“這孩子果然是江風的吧。”
這時,屋子裡走出兩個男人。
他們後麵還跟著兩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女,看起來似乎像是保鏢。
“小雪,你回來怎麼還帶個男人?”這時,走在前麵的一個男人道。
表情有些不悅。
他叫南宮易,是南宮雪的親哥,也是當初被殺的何蕾的丈夫。
“他是孩子的乾爹。”南宮雪淡淡道。
“為啥要給孩子找乾爹啊?”南宮易又道。
南宮雪看了南宮易一眼,淡淡道:“關你什麼事?”
她這個所謂的親哥,眼裡隻有利益,根本沒有親情。
為了得到本家的賞識,為了保住他在國內的利益,這個哥哥能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綁了然後送到南宮寒的床上。
南宮雪對自己家人的冷漠和自私自利早就看的真切了。
唯一真心對她的母親也已經不在了。
她對這個所謂的原生家庭沒有任何好感。
“你,你怎麼說話呢,我可是你哥。”
南宮易被南宮雪當麵直懟,麵子有些掛不住。
“這麼多年,你乾過一件當哥的應該做的事情嗎?”
南宮雪頓了頓,又淡淡道:“我應該早就跟你說過,我這裡不歡迎你。出去。”
“南宮雪,你彆過分。”
“不出去是嗎?”
南宮雪沒有說話,然後進了屋。
少許後,南宮雪突然從屋裡拿出了一把帶弓的弩出來。
這種弩弓穿透性極強,雖然不是槍支,但真要是被射中,估計不死也要重傷。
南宮易嚇了一跳。
“南宮雪,你認真的?!”
南宮雪直接拿著弩弓瞄準了南宮易。
南宮易嚇的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南宮雪的院子。
“小雪,南宮易好歹也是你哥,你這麼做不太好吧?爺爺奶奶從小就教導我們,兄弟姐妹之間要相敬相愛。”這時,另外一個男人淡淡道。
南宮寒。
“相敬相愛?”
南宮雪收起弩弓,然後淡淡道:“首先有相敬,才會有相愛。他敬過我嗎?一直以來,我都不過是他謀取個人利益的籌碼或者棋子罷了。他何曾把我當成過妹妹?”
“你哥也是為你好...”
“你來我這裡,有事嗎?”南宮雪打斷南宮寒的話,淡淡道。
“爺爺奶奶要來江城了,我們一起去機場接機吧。”南宮寒道。
南宮雪愣了下:“爺爺奶奶要來江城了?”
當初,她之所以過繼到本家,就是因為本家的老家主,也就是南宮櫻的爺爺奶奶,他們十分疼愛南宮櫻,孫女失蹤後,二老鬱鬱寡歡。
而南宮雪因為和南宮櫻比較相似,所以過繼到了本家。
在本家的十年,南宮雪雖然不怎麼受本家父母的喜歡,但的確很受本家爺爺奶奶的喜歡。
16歲的時候,南宮櫻回來。
本家爺爺奶奶的愛轉移到了南宮櫻身上,這也是南宮雪感到被拋棄的主要原因。
她不在乎其他人,但她的確在乎本家爺爺奶奶的看法。
聽到本家爺爺奶奶要來江城後,南宮雪沉默下來。
少許後,南宮雪深呼吸,然後突然把孩子放到江風手裡:“江風,你先照顧孩子幾天。”
“好。”江風道。
他隨後看著鄭憐道:“憐嬸,我們走吧。”
江風知道,接下來是南宮雪的家事,他現在和南宮雪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也不便插手他們的家事。
他要做的是照顧好孩子,解除南宮雪的後顧之憂。
鄭憐點點頭。
“你等一下,我拿一下孩子的東西。”鄭憐又道。
少許後,江風帶著孩子和鄭憐一起離開了。
當江風帶著小石頭回家的時候,臨江村的幾個村民正在村口聊天。
看到江風抱著一個孩子回來,都是有些好奇。
“江風,哪來的孩子啊?”有人道。
“朋友的,她這幾天有事,我和憐嬸暫時照顧幾天。”江風道。
有人走了過來,看了孩子一眼,然後笑笑道:“肯定是親生的,這娃長的跟你小時候一樣。”
“彆胡說八道。小孩子小時候長的都差不多。”
江風頓了頓,又道:“行了,不跟你們說了。”
說完,江風抱著孩子就離開了。
但走在後麵的鄭憐卻被村裡的幾個喜歡八卦的婦人攔下了。
“鄭憐,那孩子不會是江風和詩情的吧?”有人道。
鄭憐眼一瞪:“胡說八道什麼的。詩情什麼時候懷孕了?”
“老鄭啊,我看你是被騙了。前段時間,你說詩情去燕京出差,半年才回來。有沒有可能,她其實是懷孕了,不想被你發現,這才躲起來?”那婦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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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婦人也都是深以為然。
也有人笑道:“你以為老鄭不知道啊,她要是不知道,怎麼可能照顧這孩子。不過,現在私生子也沒什麼吧。國家法律都認可私生子也有繼承權了。”
鄭憐簡直抓狂。
什麼啊!
她當然知道這孩子不是楚詩情生的,但在其他人看來,這一切都太湊巧了,就算把小石頭和楚詩情的親子鑒定擺在那些人麵前,他們估計都不會信,都會覺得親子鑒定是作假了。
“隨便你們怎麼想。”
鄭憐也懶得解釋了。
她太了解村裡的婦人,一旦她們覺得是真的,你就算有一百嘴都很難解釋清楚。
而且,這事,還真不好解釋。
因為,作為南宮雪雇傭的月嫂,她不能隨便暴露雇主的隱私。
這不僅事關職業道德,也關乎人品。
隨後,鄭憐也離開了。
傍晚。
當楚詩情從學校下班回來,她和江風有私生子的傳聞已經傳遍整個村了。
聽到這個傳言的時候,楚詩情也是愣了愣。
但她並沒有解釋什麼,而是直奔江家。
當她來到江家的時候,江風正在給孩子換尿褲,雖然動作有些生疏和笨拙,但他很有耐心。
看得出來,他非常喜歡這個孩子。
楚詩情想起母親的話,這孩子有可能是江風的。
表情有些複雜。
這時,江風也是注意到了門口站著的楚詩情,然後道:“詩情,下班了?”
“哦。”
楚詩情頓了頓,走了進來。
她看了一眼孩子,猶豫了一下,還是道:“現在村裡都在傳,這孩子是我們倆的私生子。”
“啊?”
整個下午,江風都在自己院子裡照顧孩子,倒是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
“這不是胡說八道嗎?我去跟他們解釋!”江風道。
“整個村都是這麼想的,你跟誰解釋啊。再說了,你解釋了,他們就會信嗎?村裡一群長舌婦,你就算把親子鑒定擺在她們麵前,她們都不會信的。”
江風嘴角微抽。
這倒是真的...
少許後,他收拾下情緒,臉上有些歉意道:“詩情,對不起啊,連累你了。”
“我倒無所謂。隻是,這孩子...”
江風沒有說話。
沉默片刻後,他才道:“我的。”
楚詩情:...
“你不要誤會。我沒和南宮老師上床,她用的的確是精子庫的精子,隻是碰巧用到了我的。”江風又道。
楚詩情一臉黑線:“你什麼時候還捐過精啊?”
江風硬著頭皮道:“大二開學,學費湊不夠,就...”
“你這家夥真是...”
楚詩情正要吐槽,突然想起了什麼。
“你剛才說大二開學?”
“呃,嗯。”
楚詩情沉默下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大二開學前的暑假,自己騎車不小心撞到一個老人。
對方索要三千塊。
自己害怕被父母知道,是江風給自己墊了三千塊錢。
她知道江風當時在做兼職,手裡有一些錢,也問過他還有錢付學費嗎?
江風說,有。
雖然後來,楚詩情通過做兼職把這三千塊還給江風了。
但那已經是大二下半學期的事了。
“你當時沒錢付學費,為什麼還要給我墊那三千塊?”楚詩情道。
“呃,也沒啥影響啊,我還是及時交了學費。”江風道。
“但因此多了一個孩子。”楚詩情又道。
“呃...”
呼~
楚詩情深呼吸,然後走了過來。
江風表情有些緊張。
“你乾啥啊?我還能欺負一個嬰兒啊。”楚詩情沒好氣道。
她來到江風麵前,看著江風懷裡的嬰兒,又道:“雖然當初看到這孩子第一眼,我就覺得跟你有些像,但沒想到真的是你的種。”
“誰能想到呢,我也沒想到這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巧的事。”江風道。
“你現在是不是特彆得意,竟然讓我們學校最尤物的女老師給你生了孩子。”
“這哪是給我生的啊。我和這孩子隻有血緣上的關係,在法律關係上,毫無關係。”江風道。
這倒是實話。
根據相關法律,捐精者和孩子是沒有法律上的親子關係的。
捐精者想和孩子母親爭奪撫養權更是沒有任何勝算。
“原來如此。”
楚詩情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頓了頓,目光落在孩子身上,又道:“來,我抱抱。”
“你行不行啊,會不會哄孩子啊。”江風有些擔憂。
“彆小看人好吧,我可是從很早以前就發誓要做賢妻良母的。哄孩子,小菜一碟。”
江風有些猶豫,但還是把孩子給了楚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