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葉也是樹上長的，澆下去應該很有營養？”
他又順手將保溫杯洗乾淨放回桌上，這下子又有點無聊了，他又把鋼筆抽出來在手上轉著，把玩。
等他將辦公桌東西通通過一遍手，已經一個小時過去了。
又拿起舊報紙攤開，學著葉耀東翹腳看報紙的模樣，報紙上都還有鋼筆劃過的痕跡，有些新聞被他劃上圈起來。
他看著也上心了，仿佛他爹正帶著他看報紙，開始沉浸其中。
直到隔壁財務開始上班，看到他這邊門開著好奇的探頭，林冬雪出聲，他才從報紙裡抬起頭。
“咦，怎麼是你？姑丈呢？”
葉成湖抖了抖報紙，學著他爹麵無表情的道：“我爹沒空，我來替他幾天。”
“你啊？”
“對，就我，咋了？”
“沒咋”，林冬雪朝他豎了個拇指，開玩笑的道，“厲害了，這麼快就坐上你爹的位置了。”
葉成湖屁股挪了挪，“我爹讓我來他辦公室坐著的，咳，你有啥事嗎？”
“有要彙報簽字的也拿過來給你？”
“嗯，可以，你拿過來吧。”
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逗樂林冬雪了。
“好，等會就給你送過來，我先整理一下。”
“嗯。”
林冬雪滿臉笑容，止不住的笑。
“不錯，有模有樣的，學得很像。”
葉成湖也繃不住的笑了，“彆吵，趕緊乾你的活去，不然扣你工資！”
“能耐了你！要造反啊？”
“嘿嘿。”
“你是今天不打算回去嗎？是要跟姑丈一起回去嗎？”
“對呀，反正我回家也沒事，就在這多呆幾天，等跟我爹一起回，你也是跟我爹一起回嗎？”
“對呀，廠裡員工也還沒到放假的時間，得到二十八，剛好坐姑丈的船一塊回。”
“哦，今年好晚。”
“還好吧，隻是跟其他大廠放假時間一樣了，以前應該就隻有漁船上的工人，大家都得回村，就都提前放假回家了。今年廠裡大多數都是退伍兵，咱們也就跟其他大廠一樣了，隻是分了兩個放假時間。”
葉成湖點點頭，看到了她手上拿著的包子，“食堂有早飯吃了？”
“早就有了，6點就有早飯了，也不看現在幾點了，都8點了。”
“啥！都8點了？”
“對呀，不然我怎麼會在這裡？當然是到點上班了，你還沒吃早飯？你幾點過來的？”
“我4點多就過來了。”
林冬雪驚訝了，“啊？你這……倒也不必這麼勤奮……”
“昨天睡得早，今早又被他們幾個吵醒了，剛好他們送貨回來，我也睡夠了，就起來了。”
“好吧，那你先去吃早飯，我也要上班了，等會給你整理點資料送過來，姑丈這幾天忙，都累積了好多單子沒簽字。”
葉成湖合上報紙，學著他爹的口氣，“嗯，去吧。”
林冬雪翻了個白眼，先去乾活了。
他把報紙疊好，去食堂買了早飯，又回到辦公室坐著吃。
這回倒是沒有學他爹坐食堂吃或者坐門口曬著太陽吃，他現在對辦公室稀罕著呢。
等吃完早飯，他才又研究辦公桌下麵的抽屜，看到有印章跟印泥，又拿出來玩了一會兒。
自己手背手腕上都蓋了好幾個紅印……
不過他有些奇怪，怎麼蓋出來的名字是葉建章，是他爺爺的，不是他爹的，這不是他爹的廠嗎？
等林冬雪過來，他順嘴問了一下。
林冬雪解釋給他聽。
“所以公司老板跟法人是兩回事？”
“對啊。”
“要是出了事找法人？”
她清咳了一聲，“對。”
“我爺知道嗎？”
“好像知道，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理解進去，不知道他理解的跟我們理解的一樣不一樣。他沒問我，我就沒有詳細的跟他解釋，你爹應該有跟他講吧？”
“還好我爹沒叫我當法人。”
林冬雪忍不住笑，“你沒到年紀。”
“哦，那我爺應該就是年紀大，沒關係，那應該讓我阿太當法人的。”
“嗬嗬嗬……”
葉成湖蹭了蹭自己手上蓋著的紅印泥。
“知道了，我等會對清楚後，蓋上章給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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