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錯了,秦昇隻是輕輕一抬手,便穩穩握住他的拳頭。
李元吉心中駭然,拚命想要將拳頭掙脫出來,卻根本動不了半分,隻能拚命大喊大叫道:
“秦昇,你要是敢傷我一個手指頭,我們李家絕不會饒過你的!”
“哦?是嗎?”
聽到李元吉的威脅,秦昇笑了,隨即手上輕輕一發力,李元吉分明清楚聽到了自己指節斷裂的聲音,不由發出陣陣淒厲的慘叫聲,可嘴上依舊不肯服軟,不住叫罵道:
“秦昇,你竟然敢傷我,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可秦昇卻絲毫沒有理會他的叫罵,隻是用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一字一句道:
“我現在就用你剛才所描述的刑罰來對付你,作為你們李家背信棄義的代價!”
不用等到玄武門那天了,他今天就要拿李元吉開刀,作為臨走前留給李家的第一份厚禮!
很快,房間內就傳出了一浪高過一浪的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
房間外麵,李秀寧跪倒在大哥李建成腳下,苦苦哀求道:“大哥,我求求你了,你即使真要殺他,也請給他一個痛快吧,不要再讓四弟將他折磨得生不如死了。”
李建成聽著房間內傳出的陣陣慘叫,心中一時有些不忍,便給身邊的幾名護院家丁使了個眼色,讓他們進去看看。
隻是這些護院家丁剛走到房門附近,就有什麼東西被人從房間裡麵扔了出來,重重砸在外麵院子的青石板上。
眾人定睛一看,發現被丟出來竟是已經昏死過去的李元吉,隻是手腳以一種很彆扭的方式彎曲著,很像是被人硬生生給折斷了。
“四弟!”
看到李元吉如此慘狀,李建成和李秀寧都不由發出一聲悲鳴,同時朝李元吉飛奔了過去,眼中更是滿是不敢相信。
如此說來,方才房間內傳出的一聲聲慘叫竟然是他們的好弟弟李元吉發出來的。
可房間內隻有秦昇和李元吉兩個人,就隻能是秦昇將李元吉折磨成這個樣子了。
秦昇竟然會武功!
要知道,秦昇為他們李家效力一年多時間了,一直都是以文弱書生的麵目示人,平日裡連上個馬都費勁,誰能想到他竟然一直是在深藏不露,隱藏自己的武功。
此刻李秀寧的心情說不出是開心還是傷心或是憤怒,開心的是秦昇平安無事,傷心的是弟弟竟然被人打成這樣,憤怒的是秦昇竟然一直都在瞞著自己會武功這件事,他連自己都要防著嗎!
就在她心中百感交集之時,秦昇卻緩緩從房間走了出來,身上毫發無傷,隻是眼神變得越發冷酷了。
如果不是自己在緊急關頭激活了係統,獲得了呂布的武力,他相信李元吉一定會說到做到,用他口中說的恐怖刑罰將自己折磨至死。
因此,他將自己被李家和李秀寧拋棄的怒火全部發泄在了李元吉身上,當真按照他說的,將他手腳的骨頭全部打斷。
之所以留著李元吉一條性命,純粹就是因為他覺得與其讓李元吉痛快死去,還不如讓他痛苦活著。
“你怎能如此殘忍,將我四弟折磨成這副模樣。”
在檢查過李元吉的傷勢之後,李建成徹底怒了,眼神憤恨看向秦昇,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好為弟弟李元吉報仇。
麵對李建成的質問,秦昇隻是輕輕聳了聳肩:
“這不能怪我,是他說要將我手腳的骨頭一寸寸折斷,但他不是我的對手,於是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他變成這個樣子。”
說到這兒,秦昇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我不過是用他想對付我的方式來對付他,你們怎麼就受不了了?”
“你……”
李建成一時被反駁得啞口無言,隨即對著秦昇咬牙切齒道:“今日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你活著離開唐王府了。”
說罷,李建成給身邊的護院家丁使了個眼色。
那名護院家丁會意,隨即快步走到院門旁邊,將兩根手指放到嘴邊用力吹了一聲口哨。
很快,上百名手持刀棍的護院家丁魚貫而入,將秦昇圍了個水泄不通。
李秀寧淚眼婆娑看著眼前突然變得異常陌生的秦昇,抿了抿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隻是緩緩閉上了雙眼,不忍看接下來發生的一幕慘狀。
秦昇連會武功這種事都要瞞著自己,或許他對自己從來都不是真心的,自己終究是錯付了。
況且她很清楚,事情鬨到了這一步,無論誰來為秦昇求情,父親和大哥都不可能饒了他的。
她唯一能做的,或許就是到時候為秦昇求一個痛快一點的死法,彆讓他在臨死前遭太多罪。
可秦昇的目光全程沒有在看李秀寧,甚至沒有在看那些圍住他的家丁,隻是衝著李建成玩味一笑道:
“搖人兒是吧?那就看看是誰搖來的人多!”
還不等李建成和李秀寧兄妹二人細想秦昇這話是什麼意思,外麵突然傳來陣陣喧鬨聲,其中隱隱約約可以聽到八個字——
“陷陣之誌,有死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