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如果我動手打了你爸,你會不會恨我?”周淩峰一邊推著輪椅一邊問道。
“不會,我不會恨你的,因為我現在最恨的人就是我爸,他真的太過分了。”杜鵑回應道。
“對了,你最近的寫作,收入怎麼樣?”周淩峰又問道。
“還行吧。”杜鵑隻是簡單的回複一句道。
“你看過我在我們市日報寫的專欄嗎?”
“看過,我覺得你寫得挺好的,比我寫的好多了。可惜我沒有那個水平也沒有那個機會。”杜鵑感歎道。
“我可以將我的專欄讓給你寫,到時候稿費也就自然是你拿,你覺得怎樣?”
“這怎麼行呢?不行,我的水平不夠,我……”
“你的水平肯定比我好,因為你看的書比我多,你寫的東西也比我多。就這麼說定了,我等一下就跟總編聯係,讓你來代替我。”
“淩峰哥,這真的不行……”
“給自己一點信心,先寫幾篇試試,如果反響不好,就算了,好不好?”
杜鵑這才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
兩人來到杜鵑的家,這是一棟三層高的小樓,位於一個城中村的裡麵,看上去應該有一些年輪的痕跡了,少說也有三十年的樓齡了。
“淩峰哥,這是我爺爺給我爸留下的房子!唉,這也怪我,如果不是因為我是一個殘疾人,可能我爸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杜鵑對著麵前的樓房看了看,自怨道。
“這不能怪你,因為我們一個人都是一個獨立存在的個體!因為你這個樣子,你爸更應該發奮,而不是自甘墮落。”周淩峰回應道,然後推著輪椅往大門走去。
杜鵑直接就伸手將門推開,看到一樓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男的,眼睛正對著進來的兩人看著。
“這是誰?你這廢物帶了什麼人過來?經過我同意了嗎?”男人對著輪椅上的杜鵑喊道,表情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仿若女兒帶回來的周淩峰是一個乞丐。
周淩峰對著眼前的男子看著,這家夥四十來歲,頭發看上去應該有兩個多月沒有剪了,邋遢的花白胡子,甚是猥瑣,一身衣服還算整齊,但是這張臉給人的感覺除了頹喪就是頹喪,再加一個啤酒肚,很是油膩。
“爸,這是我朋友,周淩峰。”杜鵑對著父親開口道。
杜偉明從那張破爛的沙發上起來,走到女兒麵前,二話不說,對著女兒臉上就是一巴掌。
“誰他媽的讓你帶陌生人回來的?立刻叫他給我滾!”杜偉明怒聲道。
“應該走的人是你,因為你不配為人父,也不配為人夫!”周淩峰冷聲開口道,杜偉明這一巴掌,已經將周淩峰內心的怒火給點燃了。
“你是什麼人?你腦袋是不是有問題?你沒看到我這個廢物女兒是坐輪椅的嗎?你跟什麼人交朋友不好,要給一個坐輪椅的人交朋友?”杜偉明笑道。
“這跟你沒有關係,我隻想知道的是,如果讓你徹底離開這裡,以後也不要再回來這裡,二十萬塊夠不夠?”周淩峰問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給我二十萬?”杜偉明問道。
“對,我給你二十萬,但是你以後不能再踏入這個家半步。”周淩峰凝神道。
杜鵑立刻扭頭對著周淩峰開口道:“淩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