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陳常青一大清早便在一股雞蛋麵的香氣中醒了過來。
由於昨天的物資送達,陳常青特意囑咐陳良才早上幫他煮一碗雞蛋麵。
老營的清晨還是很冷的,不過唏哩呼嚕吃上一碗陳良才準備的雞湯雞蛋麵後,陳常青就感覺身上的那股冷意消失不見了。
昨天晚上陳常青和填充棉花的老營婦女們聊了一下,大致算出了可以支援給飛鷹嶺的棉花重量,約莫可以騰出四百斤棉花。
陳常青乾脆拍板,按照老營現在填充棉花的效率,一時半會這山洞裡的棉花也塞不完,乾脆湊八百斤棉花送到飛鷹嶺,老營這邊剩下的缺口,他過兩天再去弄來補上便是。
八百斤棉花經過陳常青一頓壓實排出空氣,弄出了八個大致中等行李箱大小的包裹。
陳常青讓趙猛和其他遊擊隊員幫忙,直接把八個包裹疊起來綁到了一起。
隨後,陳常青就給眾人表演了一番,什麼叫做力能扛鼎。
八個加起來八百斤的包裹,在陳常青手裡就像是八張紙一樣,直接被他雙手抓著托在了腦袋上方。
到了飛鷹嶺地界後,陳常青把手裡的綁在一起的八個包裹重新拆成八個。
隨即自己背上一個包裹,一手抓著獨立團留下來的繩索,一手抓著包裹,小心翼翼地邁著步子,走上了一片峽的山崖小道。
很快,他就抓著包裹抵達了一片峽山崖小道飛鷹嶺的這頭。
他把包裹放在地上,再次邁步走回了豐泉嶺地界。
有了第一次的試探和經驗,他直接讓趙猛把兩個包裹綁到他手腕上,隨即再次踏上了一片峽。
兩個一百斤的包裹,換成其他人可能要拆成二十斤左右的小包裝才敢背著走過一片峽。
可對於陳常青來說,其實這並不困難。
兩百斤棉花到了他手裡,也就和兩根鵝毛差不多重量。
之所以八百斤棉花不一次性送過一片峽,還是因為陳常青擔心一片峽山崖小道吃不住這麼重的力道。
他可以舉著八百斤棉花輕若無物,可這八百斤的力量卻是會借助他這個人的腳,實打實的傳遞到腳下的小道上。
這麼重要的連通飛鷹嶺和豐泉嶺的要道,陳常青可不想踩崩了它,哪怕是踩碎幾個口子,那也是極大增加了往來之人的通行難度。
當然,也就是陳常青今天帶了趙猛同行,否則的話,他完全可以把這八百斤棉花直接塞到係統倉庫裡再運到飛鷹嶺獨立團那邊去。
任長峰上次過來豐泉嶺這邊偵查時,有告訴過陳常青留下的尋路標記。
陳常青把趙猛帶上,就是因為飛鷹嶺這邊他沒走過,要趙猛幫著一起找任長峰留下的路標。
隻是這深山老林子裡,想要找尋一個人為留下,還要稍微隱藏蹤跡的路標,著實沒有那麼容易。
哪怕陳常青已經預估了困難,多找了趙猛這個當過獵人,眼睛好的幫手,兩人一樣在飛鷹嶺摸索了一整天。
他們清晨太陽還沒完全露臉就出發,直到他們找到飛鷹嶺獨立團營地的時候,太陽已經徹底沒入了黑暗。
還虧的是獨立團營地隱約有篝火的光亮傳來,兩人這才順著火光找到了方向。
“什麼人?”
獨立團負責暗哨的戰士在黑暗中隱約看見一個人和一個如同小山一般的東西在靠近,心裡有發毛,不由得跳出來大聲詢問,順便提醒身後的戰友注意警戒。
哪怕被突如其來跳出來的獨立團戰士嚇到,陳常青此時此刻也不敢輕舉妄動,他知道自己此時此刻隻怕正被或明或暗的士兵用槍口指著。
“獨立團的各位戰士,我們是豐泉嶺老營遊擊隊的。
我是隊長陳常青,他是趙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