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哈哈哈哈!”
尊主忍不住大笑出聲。
“有趣,汝當真是有趣!”
它見過太多人類的麵孔,那些人類麵對它,有的仇視,有的敬畏,有的恐懼。
但似淩和這般,膽敢張口要與它交易之人,一個都沒有!
尊主重新活動身體,眼神不再空洞,而是帶著幾分戲謔的看向淩和。
“汝願意替吾拔除身上這枷鎖,重新獲得自由?”
“若真如此,未來其餘尊主踏平這片大陸之時,吾可許你一世無憂。”
“自然是......不可能。”淩和保持著微笑,麵不改色的說道。
瘋子不意味著蠢貨。
如今尊主被禁錮,塔內鬼靈族的守備力量被摧毀,淩和這才能在尊主麵前,說出交易二字。
他們始終都是敵人,隻有放在平等的姿態下,才有達成交易的可能。
而釋放尊主,勢必會在某種程度上,打破這種平等。
因此在淩和有信心碾壓尊主之前,釋放尊主這一個條款,將不能作為他與尊主之間的交易條件。
“既然如此,那爾輩與吾又有什麼好說的?”
原本尊主的目光中還有些許期待,此刻聽到淩和明確的拒絕,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又在轉瞬間消逝。
好在它本就期待得少。
期待得少,失望自然也多不到哪兒去。
冷淡的聲音從尊主嘴裡發出,“殺了吾,然後離開這裡吧。”
“爾輩可以在吾的生命上取得超越想象的利益,但有關時代的事情,吾不會再說任何一個字。”
“難道你就沒有其他想要的東西了嗎?”淩和繼續問道。
“食物、水源、錢財、同伴、奢侈品......”
“難道就沒有任何一項,能打動尊主?”
尊主不再過多言語,隻是重複道:“殺了吾。”
看這個樣子,它的意思已經不難猜測。
除了釋放自己之外,尊主對淩和能開出的任何交易條件,都不感興趣。
場麵逐漸僵持下來。
淩和與尊主就這樣對視著,誰也沒有率先鬆口的意思。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白墨能感受到那些環繞在四周的倀鬼們戰鬥力正在一點點下降。
知曉這麼耗著也不是個辦法,白墨突然舉起手中鐵胎弓,指向尊主的頭顱。
“聖人曰,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正所謂見過我們的敵人一定要滅口,沒見過我們的敵人也要滅口,這才是生存的道理。”
“等等,白墨你上次說出這句話時是這個意思嗎?”淩和忽然小聲吐槽道。
對於這句話,他怎麼有種白墨此前在什麼地方說過的既視感,意思還與現在完全不同。
然而白墨對此卻是麵不改色的解釋道:“領主大人無需多慮,不過是一詞多義罷了,這自然是合乎周禮的。”
“所以,領主大人,需要我為您將它拿下嗎?”
三支箭矢已經在弦上,隻待淩和一聲令下,白墨便有信心取走尊主的性命。
屆時,除掉尊主這個鄰居,平原之上將再無他物能威脅到淩和的固定資產。
“動手吧......”
冷淡的聲音響起,卻並非出自於淩和之口,而是從尊主嘴裡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