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諾克塔恩用爪子比劃出的動作,淩和看明白了。
走路嘛!
“他在說什麼?”
“他說,走路的樣子就像是喪家之犬。”
克拉蘇斯依舊是老老實實的,做著自己本職的翻譯工作。
而淩和則是默默往身下看了看。
嗯,因為剛剛要攔下白墨的緣故,此刻的他也是站著的。
嚴格意義上,此刻的淩和也是走路的狀態。
天上那血族領主這是把他也罵進去了?
不
忽然間,淩和輕笑一聲,扭頭看向身側的克拉蘇斯。
“他自始至終,所說的應該都隻有你吧?”
如果說先前幾個,還不那麼好分辨,這次的喪家之犬一說,算是讓淩和完全確認了對方的攻擊對象。
天上那血族領主,或許說的話真是在攻擊和嘲諷。
但對方的攻擊對象,自始至終都隻有克拉蘇斯一人而已。
麵對淩和的質問。
克拉蘇斯臉色微微變換了一番,最終還是點頭承認了淩和所言不錯。
他是在翻譯過程中,稍微動了一些歪腦筋,沒有指出對方所謾罵的主體。
這種事情,當淩和問出時,心中肯定就已經有了答案。
他再怎麼死不承認,也不可能改變淩和心中的想法。
想到這,克拉蘇斯肌肉一點點緊繃,眼睛也不由自主的閉了上去。
他不知道淩和會怎麼懲罰自己。
然而,淩和卻隻是淡淡的問道“我讓你傳的那些話,你沒有改動吧?”
“沒有!”
對於這個問題,克拉蘇斯語氣還是相當堅決的。
好歹也是血脈尊貴的血族,在自己沒有乾過的事情上,克拉蘇斯不容接受汙蔑。
聽克拉蘇斯的語氣如此堅決。
淩和微微點了點頭,手指在戰車邊緣的木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
他沒有提對克拉蘇斯的懲罰。
隻是像是在自言自語般說道“也就是說,在聽完了我們的自由和平的觀念之後,他卻隻顧著嘲諷你,而把我們所有人,都晾在了一旁。”
“就像是,我們不存在一樣。”
“嗬嗬。”
忽然間,淩和輕笑一聲,“我明白了。”
言罷,淩和伸出手,在戰車上拿起一個聖水瓶,往白墨遞去。
“能辦到嗎?”
“能!”
白墨瞬間了然淩和的想法。
用麻繩將聖水瓶綁在一支箭矢上,白墨拉弓搭箭,朝著天空中諾克塔恩的方向,便是一箭射出。
緊接著又是兩支箭矢,追咬著第一支箭矢的尾羽而去。
“參連!”
“嗯?”
諾克塔恩微微垂下眼,看著地麵上人類忽然對自己發起攻擊,露出不屑地笑容。
就像曾經的克拉蘇斯一樣,他並不認為,區區在地上行走的人類,能對空中的自己造成什麼威脅。
即使這些人類身穿鐵甲,也是一樣!
高居於天穹之上,這便是他無視那幫人類的底氣。
至於朝自己飛來的箭矢,以及箭矢上綁著的,像是承載某種聖水的瓶子,更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