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地雷戰！"胡凱旋又掏出個煙花筒，"老盧！該你們上場了！"
"嗖，"一支穿雲箭炸出紅色信號。盧象升的隴右騎兵突然化整為零，三人一組鑽進樹林。北莽千夫長正納悶呢，忽然側麵"砰砰砰"一陣響，孫元化的火銃隊從土坑裡冒出來，放完槍就溜。
"第二組上！"胡凱旋煙花筒換成綠色，柳三娘帶著醉仙樓的夥計們推著餐車就出來了，車上擺滿酒壇子，北莽人剛要去搶，"嘩啦"一聲餐車擋板倒下，裡頭全是石灰粉！風一吹糊了追兵滿臉。
徐天德看得下巴都要掉了："這...這..."
"麻雀戰！"胡凱旋踹了他一腳，"學著點！"
北莽大軍被折騰得暈頭轉向，有個百夫長好不容易聚起隊伍，忽然聽見林子裡有人用草原話喊："可汗跑啦！"扭頭一看，幾個"北莽兵"正撒丫子往反方向跑，其實是李成軍他們換上了繳獲的皮甲。
"心理戰！"胡凱旋樂得直拍大腿。這招太損了，北莽軍心頓時大亂。有個千夫長剛要整頓隊伍，天上突然飄下來無數羊皮紙，畫著可汗摟著中原美女喝酒的漫畫，底下還題字"弟兄們送死，可汗享福"！
"第三組！"胡凱旋信號箭換成黃色，早就埋伏在河溝裡的義軍突然掀開草皮，人手一把改裝過的諸葛連弩。這玩意射程不遠，但三十步內能連發十箭，北莽人的皮甲跟紙糊似的。
徐天德這會兒已經看傻了，老腿一軟跪在地上："胡...胡將軍..."
"彆跪！"胡凱旋一把拎起他，"帶你的人去撿馬！"
潰散的北莽騎兵扔下滿地戰馬，盧象升的輕騎正追著砍呢。胡凱旋突然吹響三長兩短的哨音，隴右騎兵立刻變陣，兩人一組，專砍馬腿不殺人，眨眼間，北莽先鋒官成了光杆司令，坐在原地直發懵。
"第四組！總攻！"胡凱旋掏出最後個煙花筒是黑的。
"轟！"
潼關城門樓上那門意大利炮開火了。這發裝的是鐵砂混辣椒麵，一炮下去北莽中軍像被鐮刀割過的麥子。柳三娘趁機帶人推著餐車出來，這回是真送飯的，熱騰騰的肉包子香飄十裡。
餓了一夜的北莽兵哪受得了這個？有個十夫長扔了刀就去搶包子，咬一口發現餡兒是紙，上麵寫著"投降領真包子"！
徐天德這會兒已經徹底服了，老眼瞪得跟銅鈴似的："這...這..."
"這叫後勤心理戰！"胡凱旋把最後一個肉包子塞他手裡，"學著點老東西！"
日落時分，北莽可汗的金帳都扔了，帶著親衛往草原跑。胡凱旋派人清點戰果，繳獲戰馬五千匹，兵器無數。最絕的是俘虜裡有個北莽巫師，這貨正抱著個骷髏頭作法呢，被周鐵一錘子砸暈了。
"將軍！"探馬飛奔而來，"抓了條大魚！"隻見幾個義軍押著個五花大綁的漢子過來，竟是北莽左賢王！
胡凱旋瑞士軍刀抵住他喉嚨："會說漢話不？"
左賢王突然"噗通"跪下："英雄饒命！我...我是被逼的！"這貨漢語比胡凱旋還標準，"都是可汗讓我乾的！"
"喲嗬？"胡凱旋樂了，"第五組！上終極心理戰！"
當晚，潼關城外點起篝火。左賢王被捆在柱子上，對麵坐著三百多個北莽俘虜，胡凱旋拿著鐵皮喇叭喊話："想回家的，往東走三十裡領乾糧！想報仇的，"他一指左賢王，"跟你們王爺做個伴！"
北莽俘虜呼啦啦全往東跑，就剩左賢王在夜風裡淩亂，徐天德這會兒已經成了胡凱旋的小迷弟，屁顛屁顛過來："將軍，接下來..."
"寫戰報！"胡凱旋甩給他一疊紙，"把今天這些戰術都記下來，就叫...就叫《論持久戰》！"
晨光中，潼關城門大開，百姓們捧著熱粥雞蛋犒軍，有個老大娘非要把繡花鞋塞給胡凱旋："將軍穿上，刀槍不入！"
胡凱旋正蹲在城頭喝粥呢，探馬連滾帶爬衝上來："將軍！大事不好！朝廷封了黑虎山的張大王當征西將軍！"
"噗，"胡凱旋一口粥噴出老遠，"張黑虎？那龜孫上個月還搶了我們三車糧！"
盧象升鳳嘴刀往地上一杵："不止！江南的鹽梟、河北的響馬，全被招安了！"他展開剛送來的塘報，"皇帝老兒給這幫人封官的聖旨，都是用金線繡的！"
周鐵獨眼瞪得溜圓："龜兒子的！這是要讓咱們跟其他義軍鷸蚌相爭啊！"
正說著，城下突然喧嘩起來。隻見一隊打著"征西將軍張"旗號的人馬耀武揚威地開過來，領頭的黑臉漢子扯著嗓子喊："胡老弟！哥哥我奉旨來收編你啦！"
胡凱旋抄起望遠鏡一看，好家夥！張黑虎這廝居然穿著二品武官袍，腰上還掛著禦賜金牌！
"放箭！"周鐵抄起弩機就要射。
"慢著！"胡凱旋一把按住他，"對付這種貨色，得用攻心戰！"轉身對柳三娘嘀咕幾句，這婆娘笑得炒菜鏟子都拿不穩了。
半個時辰後，潼關城門大開。張黑虎正納悶呢，突然聞到一股誘人香氣，柳三娘帶著醉仙樓的廚子們推著餐車出來，紅燒肉、白麵饃的香味飄出二裡地。
"張將軍辛苦！"胡凱旋親自端著一壇酒迎上去，"兄弟我正想投誠呢！"
張黑虎的哈喇子都快流到官服上了："還...還是胡老弟識相！"說著就要去抓肉。
"且慢！"胡凱旋突然變臉，"聖旨上說封你幾品來著？"
"正二品！征西將軍！"張黑虎得意地拍著金牌。
胡凱旋"嘖"了一聲："可我聽說，河北的趙鐵柱封了從一品呢..."
"啥？！"張黑虎的臉頓時比鍋底還黑，"那龜孫子憑啥比老子高半級？"
"就是！"胡凱旋添油加醋，"聽說江南的鹽梟還得了丹書鐵券，子孫後代都不納糧..."
張黑虎氣得把官帽都摔了："狗日的皇帝老兒！老子這就回黑虎山！"
看著張黑虎怒氣衝衝離去的背影，盧象升都看傻了："這就...完事了？"
"這才剛開始呢！"胡凱旋掏出個小本本，"老周，去把咱們的"宣傳隊"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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