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隻知道李孝恭被封為河間郡王,除了是李氏皇族之中,軍權最大的一位王爺,還是唯一一位登上淩煙閣的皇族。
不過,聽完韋圓德的話,柳葉倒是發現,這位河間郡王倒是個挺孩子氣的人。
“韋叔叔還是去見一見河間郡王吧,好歹是位王爺,還是個小心眼的王爺。”
韋圓德哼了一聲,道:“老夫先去會一會他,等會再回來陪賢侄喝酒!”
很快,屋子裡就剩下柳葉和韋思謙兩個人。
韋思謙露出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仿佛在韋圓德麵前,他承受著很大的壓力。
柳葉對他比較感興趣,倒不是因為韋圓德打算把韋思謙過繼到韋氏大房來,而是因為,能夠成為宰相的人,至少有一種過人之處。
比如柳葉認識的房玄齡,人稱‘房謀杜斷’,說明房玄齡的智謀很厲害。
雖然,通過這些日子的接觸來看,柳葉還真沒看出來,這房玄齡的智謀厲害在什麼地方。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彆說是身在朝堂,就算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商賈,也有得罪人的時候。
就像柳葉,如今也樹立不少敵人了。
薛家的薛道遠,孔家的孔誌玄,還有一些被他搶了生意的人,恐怕日日夜夜都有弄死他的心思...
可房玄齡身為宰相,統領朝堂大局,卻是連半個記恨他的人都沒有!
這就屬於很高明的手段,也能間接證明,他的智謀高超。
至於韋思謙...
“不知韋兄是哪年生人?”
韋思謙靦腆一笑,道:“在下生於大業六年!”
柳葉算了算,這才發現原來韋思謙今年正好剛滿二十歲,好像...比自己還大了一些。
合著剛才韋圓德讓韋思謙稱呼自己為‘柳大哥’,純粹是客氣話。
“倒是柳某失禮了,應當以兄長相稱才是!”
韋思謙趕忙起身連連擺手,道:“達者為先,達者為先,在下可萬萬不敢當柳兄的兄長!”
“這些日子經常聽叔父說起柳兄的事跡,檀兒妹子對柳兄也極其推崇,說起來,在下確實十分佩服柳兄,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內,在生意場上翻雲覆雨,躋身長安豪商之一。”
“若是在下能有柳兄的一成本事,怕是死也瞑目了!”
說著說著,韋思謙的表情變得格外落寞。
柳葉心中有些納悶。
他一個偏房小戶出身的後生,能過繼給長房,屬於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
怎麼看他的樣子,反倒還有些不樂意?
原本他們家內部的事情,跟柳葉沒多少關係,但問題是,柳家和韋家的合作已經到了極其深入的地步。
不誇張的說,堪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如果韋檀兒有心退居幕後,以後的生意全都交給韋思謙來掌管,那麼韋思謙必定會成為柳葉左膀右臂一般的人物。
而且,韋檀兒退居幕後是板上釘釘的。
韋家是高門大戶!
韋檀兒總有嫁人的一天,到那時候,韋家的主要產業還掌握在她手裡,顯然就不合適了。
就算韋圓德樂意,韋檀兒也不會答應。
否則的話,韋家的產業就該改姓了...
在此基礎之上,韋家的立嗣問題,還真就跟柳葉有著脫不開關係。
“韋兄莫非不願意繼承韋叔叔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