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科樓中,愈加的熱鬨。
柳葉、許敬宗還有王玄策由於要參加家宴,直接把登科樓裡的差事甩給了趙懷陵。
雖然是個新人,但趙懷陵的手段並不比許敬宗差,當初品茶大會的時候,趙懷陵就過來幫過忙,如今主持起抽獎環節來,稱得上是熟門熟路。
茶葉禮盒依舊受到客人們追捧,但相比之下,還是遠遠比不過作為獎品派出去的訂餐券。
“我的娘啊,可把我給累死了!”
剛剛主持完抽獎環節的趙懷陵,仿佛被人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渾身都是汗。
他推門來到二樓的一個包廂裡,裡麵隻有薛萬徹一個人。
作為登科樓的另一位東家,薛萬徹自然不會虧待自己。
尤其是在中秋節這麼重要的日子,他打算好好犒勞犒勞自己這一年以來的辛苦,登科樓裡但凡是稱得上招牌菜的菜肴,都被他要了一份,獨自享用。
“你倒是個會享受的!”
趙懷陵沒好氣的走上前來,一屁股坐下就吃。
他跟薛萬徹以前就認識,雖然官位的差彆有點大,但一個是文官,一個是武將,談不上尊卑的問題。
何況如今趙懷陵已經辭官,而且隸屬於竹葉軒,跑到登科樓純粹是友情幫忙,就更用不著對薛萬徹客氣了。
薛萬徹哈哈一笑,給趙懷陵倒了一杯酒。
“我老薛是個粗人,照看生意這種精細活,還是要你們這些讀書人來做,才能做得夠好。”
“不過話說回來,若是我兄弟說的那些人,還不到咱登科樓來搗亂,我老薛可就白等一晚上了。”
趙懷陵把酒杯推開,今晚才過了一半而已,他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萬萬不能喝酒誤事。
“也算不上白等,你一個人把登科樓裡所有招牌菜都吃了一遍,也稱得上驚世駭俗了!”
薛萬徹老臉一紅,道:“閒著也是閒著,總該找些事情做…”
趙懷陵隻是隨便吃幾口墊了墊肚子,吃完之後擦了擦嘴。
“我家大東家說的沒錯,今天晚上出不了太大的亂子,不管是薛道遠,還是其他有心針對登科樓的那些個家夥,注定會折戟沉沙。”
“禦史台的那些人,可不是白給的,尤其是魏征和孫伏伽,就算是陛下見了,他們也要小心一些。”
“所以你薛大將軍唯一需要防備的,隻是薛道遠豢養的那些地痞流氓而已。”
薛萬徹嘿嘿一笑,忍不住攥了攥沙包一樣大的拳頭。
“人來的越多越好,我武安郡公府的家將,全都在後堂裡貓著,就算是長安北大營裡的府兵來了也不怕!”
……
對於柳葉來說,今晚的登科樓就是個戲台子。
不管是他們,還是客人們,隻是一群敲鑼打鼓的而已,真正登台唱戲的人還沒到位呢!
家宴也進行的差不多了。
幾個成年男人都喝了不少,未成年人裡的王玄策比他們喝的還多。
萬老貴妃拉著李青竹的手說這說那,許敬宗的老婆裴氏坐在旁邊跟著時不時的附和幾句。
許敬宗家裡的一對小兒女,端著果汁到李淵跟前說了一大堆吉祥話,然後拿到了兩顆碩大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