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科樓二樓,柳街的家宴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
趙懷陵不知多少次進來,向柳葉稟報消息。
聽完了趙懷陵的稟報,柳葉笑了笑。
“他們也就這麼點能耐了,沒膽子把事情搞大,也沒膽子徹底做絕,剩下就要看咱們的了。”
柳葉從來都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他懶得用同樣的陰謀手段去對付薛家,因為他知道打薛家哪個地方最疼。
最讓薛家疼的,當然是酒樓行業被分割。
李淵喝的有點多,但是還能保持清醒。
他今天晚上來登科樓,除了參加家宴之外,更多的還是想為柳葉保駕護航。
既然沒有麻煩了,他也該履行承諾,回宮去主持皇室的宮廷禦宴。
老頭子極其瀟灑,帶著老太太起身就走,連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一大家子人把老頭老太太送到門外,再回來的時候,登科樓裡的客人也走的七七八八。
柳葉安排王玄策把女眷和孩子先送回去,他和許敬宗則是等著收拾殘局。
坐在後堂裡,一杯茶還沒喝完,薛萬徹就帶著濃濃的興奮之色回來了。
“都解決了,薛道遠的小子也就這點能耐,區區幾十個地痞流氓而已,早知道就不帶著家將了,哥哥我叫上王玄策,足夠對付他們的!”
許敬宗笑嗬嗬的給薛萬徹倒了一杯茶。
“那是因為我家大東家把功課都做在前頭,才沒有臨場手忙腳亂。”
薛萬徹嘿嘿一笑,跑到後邊洗了手才回來喝茶。
“麻煩都解決了,你們還在等什麼?”
柳葉把茶杯放下,抬頭看著薛萬徹身後。
“自然是等他!”
薛萬徹納悶回頭看去,這才發現,魏征陰著一張老臉正站在他身後。
“讓開!”
魏征毫不客氣的開口將薛萬徹趕走。
薛萬徹縮了縮脖子,似乎有些害怕魏征。
他們之間也有著不小的淵源,因為想當初他們都是隱太子李建成的屬官,尤其是魏征,幾乎稱得上李建成麾下第一人!
基本上自打薛萬徹投降大唐以來,就一直歸魏征管。
雖說現在他們一個武將,一個文臣分得清清楚楚,但禦史台卻依舊能管得了他。
就好像之前,魏征感覺登科樓會造成官員貪腐現象,以至於人人沉浸在享樂之中,特意修書一封參奏薛萬徹。
如果沒有柳葉讓許敬宗他們寫的那封奏疏,薛萬徹是一點反抗的辦法都沒有。
老老實實的給魏征讓座之後,薛萬徹忍不住嘟囔了幾聲,來抒發心中的不滿。
魏征懶得搭理他,麵無表情的坐在柳葉對麵,而後掏出一封奏疏放在桌子上。
正是之前,柳葉讓許敬宗和趙懷陵寫的那封,陳明茶葉益處的奏疏。
“老夫已經幫了你的大忙,現在你該說一說,這封奏書背後的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