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明白怎麼回事之後,柳葉一陣哭笑不得。
馮智戴來長安的主要目的,就是到國子監求學,這才剛入學一個月,就跟帶著人跟國子監的其他人打起來了!
不過再怎麼說,馮智戴他們也算是為了《大唐周刊》才跟人打起來的,而且還受了傷,柳葉趕忙叫許敬宗把孫思邈請過來,給他們幾個瞧瞧。
孫思邈這幾天就在柳家大宅住著,一來方便照顧孟詵,二來,他盯上了柳家的暖房...
很快,拎著一把小藥鋤,渾身臟兮兮的孫思邈過來了。
正在種植藥材的孫思邈,被人突然叫過來,感覺十分的不爽。
“哪一個打架受傷了?趕緊站出來,老夫瞧完了之後還要接著回去種藥,有幾本藥材的根係都刨出來了,不能耽擱太久!”
之前格外氣憤的馮智戴等人,見了孫思邈,頓時變成了乖寶寶。
孫思邈給他們挨個檢查了一遍之後,瞪了許敬宗一眼,道:“一個個屁大點的傷,沒什麼可治的,瞎耽誤貧道的時間!”
說完,又扛起小藥鋤,快步朝著暖房走去。
也不知為什麼,自打老道士跟柳葉簽訂了顧問契約之後,脾氣一天比一天臭,看見誰都沒有好臉色。
見他們都沒什麼事,柳葉也就放心了。
馮智戴這才想起來,把幾位同窗介紹給柳葉認識。
這幾個人裡,柳葉認識程處默,其他幾個就很陌生了。
介紹到尉遲寶林的時候,柳葉笑道:“令尊前幾日還在我《大唐周刊》上發了文章!”
此言一出,頓時把尉遲寶林給臊了大紅臉。
尉遲恭是標準的武人,寫出來的文章,隻能說是通順,卻根本就沒有什麼實際價值。
能刊發在《大唐周刊》上,純粹是因為他的名頭大。
這幾天,尉遲寶林已經被無數人嘲笑過了,就連他自己都覺得丟人...
“柳東家說笑了,家父要不是找人潤色過,恐怕都念不通順,他確實不是寫文章的材料。”
這孩子脾氣還真是直,一點都不知道為他老子遮掩。
“其實若是鄂國公寫一寫擅長的領域,再找人潤色,未必不是一篇好文章!”
尉遲恭寫得文章柳葉看過。
明明沒什麼文化水平,還非要學人家寫‘賦’。
‘賦’這種文體,屬於是詩詞的進階版,每一句話都要引經據典,難度極其高。
主要意義,在於向讀者講述某種做人的道理,亦或者是歌功頌德,紓解鬱鬱。
彆說尉遲恭了,就算是國子監裡的那些大儒,也不見得能寫好一篇‘賦’。
柳葉越說,尉遲寶林越臊得慌。
他趕忙道:“我等本來也想去投稿的,卻被國子監的那些人給耽擱,不如直接交給柳東家,若是柳東家看得過眼,就抬抬手,把我們寫的文章發出去...”
這句話一出口,柳葉就明白他們的意思了。
鬨了半天,他是過來邀功的!
拿過他們的文章,每篇隻看了個開頭,柳葉就看不下去了。
他曾經也是讀書人,就算沒有太大的發展前景,起碼也有不小的鑒賞水平。
也就馮智戴的文章,勉強能讓人看下去,其他幾人寫的,實在是沒辦法評論...
柳葉把文章交給許敬宗。
許敬宗的眼角直抽抽。
沉吟了片刻之後,柳葉道:“剛才柳某說過了,你們不必寫過於困難的問題,隻要寫自己擅長的方向,就能有人看!”
這句話把五個人都給說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