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許敬宗算是露大臉了!
他暫時放下了竹葉軒差事,按照柳葉的吩咐,專門遊走於各位老帥的府上,給他們講解文章該如何撰寫。
許敬宗過得可謂是如夢似幻,簡直如在雲端一般!
鄂國公府!
滿桌子的美酒佳肴,並未堵住許敬宗的嘴。
他端起酒杯,小小的吸溜了一口,斜眼瞅了瞅對麵正在抓耳撓腮的尉遲恭,悠悠的說道:“寫文章最忌諱心浮氣躁,一定要心神氣定,思路才能暢通!”
尉遲恭笨手笨腳的拱了拱手,繼續低頭寫。
許敬宗心裡那叫一個痛快!
“許某人也算是一朝翻身了,放在從前,這些手握重兵的老帥,哪裡會對許某人如此的客氣!”
這兩天他也終於算是琢磨明白了。
教老帥們寫文章,那是一等一的美差!
想想前天自己還想拒絕,這是蠢到了家!
好在公子有先見之明,強行讓自己前來,這才有如此上等的待遇!
寫了半個時辰,尉遲恭吹乾了紙上的墨跡,親自起身拿給許敬宗看。
許敬宗擺足了‘指導老師’的譜兒,慢條斯理的接過來看了一眼,頗為滿意的點點頭。
“嗯...鄂公這兩日來進境頗多,許某心中甚是安慰啊...”
堂堂的無敵戰將,軍功能在諸位老帥之前排進前五之列的尉遲恭,竟然像個孩子一樣,嘿嘿笑了幾聲,還撓了撓頭。
“也多虧了許掌櫃教得好!”
許敬宗哈哈一笑,道:“看來,鄂公已經成才了,許某還要去虢國公府上一趟,鄂公是不知道,他那文章做得才叫淒慘,讓人不忍直視!”
尉遲恭也跟著哈哈大笑,道:“他張士貴的資質,怎能比得上老夫!”
兩人一邊談笑著,一邊往外走。
尉遲恭很客氣的將許敬宗,送到大門口,還吩咐自家的馬車,將許敬宗送到張士貴的府上。
回來之後,尉遲恭喜滋滋的捧著自己的文章,樂得都不行了。
“看來,以後我也能走一走文官的路子了,許大掌櫃真是個有本事的人,也不知當初是為何,在國子監混不下去了...”
從身份地位上來看,他要超出許敬宗太多,而且當初一個武將,一個文官,因此尉遲恭並不知道發生在許敬宗身上的事。
或者說,他一點都關心。
尉遲寶林走進來,看著自家老子歡喜的模樣,就知道許敬宗才來過。
“爹,許掌櫃走了?”
“剛走,寶林,你快過來看看為夫寫的文章!”
尉遲寶林接過來一看,頓時被鎮住了!
這是一篇撰寫軍伍之事的文章,主要講解了用兵之道,以及調配糧草之類的門道。
有些地方,還專門畫了圖!
而且辭藻講究,雖然談不上花團錦簇,但絕對挑不出大毛病來。
隻是字太醜了些...
不過無關緊要,到時候找人謄抄一遍就好了。
“這...這真是您寫的?”
尉遲恭得意洋洋的道:“那是自然!”
“彆看你在國子監讀書,論起寫文章來,還真不一定是老子的對手!”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當老子為何對許掌櫃如此的客氣?那是因為人家的確有真本事!”
“咱家是將門出身,估計你老子未來十幾年都撈不著仗打了,隻能整日在朝中廝混,靠著寫文章發在《大唐周刊》上,就能揚一揚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