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登科樓的生意終於開始受到影響了...
距離上元節還有四天的正月十一,往日忙到不可開交的趙懷陵,竟然有時間跑到竹葉軒來找柳葉!
一杯熱茶進肚,趙懷陵滿心的惆悵再也憋不住了。
“東家,您就不能告訴告訴我,究竟準備了什麼後招來對付薛家?”
“您知道,老許也知道,我老趙也是大掌櫃,雖然地位比不上老許,但也算是僅次之了,為何就不能告訴我?”
柳葉有些無奈的看著他,道:“你跟老許不一樣,老許是開疆拓土的性子,每天乾的都是開疆拓土的心思,而你整日待在登科樓,要麵對無數的客人,萬一不小心把秘密暴露了,咱家這麼長時間的準備可就白費了!”
趙懷陵鬱悶地說道:“我老趙在東家的眼裡,就這麼不可靠嗎?”
就像柳葉所說的,他整天都待在登科樓,大部分時間都在跟客人們打交道,萬一不小心把實話說出來,再傳到薛家的耳朵裡,後果不堪設想。
但問題是,他不知道實情,心裡實在是不安,做生意的熱情都快磨沒了。
“何況,最近這幾日登科樓的生意越來越差,以前的老主顧,紛紛投向仙樂居。”
“自打咱們登科樓開業以來,哪天不是爆滿?光是個晚飯,每張桌子起碼翻個三四次的台,就這,還供不應求。”
“可這幾天,已經開始出現空桌子了,若是東家還不把後招拿出來,客人非被仙樂居全都搶走不可!”
“還不光是登科樓,五大會館也是這個樣子,生意越來越難做,聽說薛家已經開始琢磨著插手商情生意了!”
柳葉一攤手。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想去哪吃飯,是客人們自己的自由。”
雖然柳葉前幾天在登科樓當眾說過,但凡是登科樓會員卡的持卡人去仙樂居吃飯,會收回會員卡的使用權限。
這種辦法,固然可以擋住那些持卡人,可對於普通食客而言,沒有任何束縛力。
退一萬步講,登科樓再厲害,也隻是個酒樓而已。
哪怕是皇帝老子,也沒資格要求老百姓們去哪吃飯...
趙懷陵也知道自己保守秘密的難度比較大,他本就是謙謙君子類型的,否則柳葉也不會將主管人事的權力交給他來負責。
他伸出一個手指。
“東家,一個要求,我老趙隻有一個要求!”
“您告訴我,需要多久才能挽回現在的頹勢,就夠了!”
“我也好跟登科樓的員工們,有個交代,您是不知道,後廚的老沈也在發愁呢,如今生意不好做,有幾個幫廚已經開始搖擺不定,萬一這幾個人投向仙樂居,那咱家可就吃大虧了!”
柳葉想了想,道:“上元節後!”
“上元節前後,形勢雖然不能完全扭轉,但足以讓員工們看見希望!”
趙懷陵心裡暗暗盤算了片刻。
“那我就去等東家的好消息,這幾天,先把手底下人的穩住吧...”
趙懷陵起身告辭。
他來竹葉軒商行,純粹是為了求個心理安慰。
趙懷陵走後,柳葉把茶具都清洗乾淨。
“這個老趙...怕是比誰都擔心商行吃虧,還是不夠有定力啊,老許就要強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