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欺負人了!太欺負人了!”
馮智戴一進門就開始嚷嚷,也不知在誰那受了委屈。
柳葉和許敬宗麵麵相覷,都感覺這小子在發瘋。
整個長安城裡,就沒有敢讓這家夥受委屈的人。
一旦他受了委屈,他那個強悍的父親直接上書一封,皇帝都會親自出麵了給他報仇!
嶺南呀,嶺南的意義實在是太重大了,皇帝都要小心嗬護著這位嶺南未來的接班人。
一旦讓他對大唐升起惡感,說不定以後會掀起一場浩大的戰爭。
這一點絕非空穴來風,事實上,直到現在滿朝文武也對馮盎感恩戴德的,隻因為他沒有在大唐立國之初選擇自立為王。
“柳大哥,他們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柳葉隻好問道:“是誰給你氣受了?”
說著,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心裡做好了聽他長篇大論的準備。
這小子什麼都好,夠意思,還有腦子,關鍵是沒有什麼壞心眼,就是有些過於嘮叨了。
剛接觸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一旦交情深一點,這小子就會暴露出自己的本性。
不過這一次,馮智戴卻是言簡意賅的厲害。
他戴義憤填膺的說道:“當然是登科樓的那些人!”
噗!
不光柳葉,就連剛剛也喝了一口茶水的許敬宗,也噴了出來。
“你在開玩笑吧,登科樓的人,哪有敢惹你的?”
許敬宗錯愕不已地說道。
登科樓上上下下早已經將馮智戴當成了自己人看待,老沈他們乾脆直接稱呼馮智戴為小少爺了!
按理說,許敬宗和趙懷陵會輪流在登科樓裡當值,今天正趕上許敬宗休息,那麼自然是趙懷陵留守在登科樓裡。
“莫非是老趙?”
馮智戴氣鼓鼓的說道:“就是他!”
“我好心好意的去找他談合作,希望在嶺南也開登科樓的分店,他卻把我趕了出來,甚至都不讓我留在那吃頓飯!”
柳葉再次和許敬宗麵麵相覷。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隻是少了一萬貫而已,隻要給我爹寫封信,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能夠湊齊,他憑什麼不讓我當加盟商!”
這回柳葉和許敬宗都明白了。
柳葉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情怪不得老趙,是在加盟政策推出來之前我親自下的命令,如果加盟商們拿不出現錢,就無法談合作。”
馮智戴不依不饒的說道:“柳大哥,就憑咱們這層關係,我還能差你那一萬貫嗎?”
“不管是竹葉軒還是我嶺南,都不差這點錢,難不成我還會食言而肥?”
柳葉又搖了搖頭。
“這個命令又不是針對你的,有些大族雖然看起來風光,實際上已經乾了很多年白撿便宜的事情,主要是針對他們賴賬的情況,才會推出這樣的政策。”
“老趙也是沒有辦法,他兼任著財務大掌櫃的名頭,如果讓商行受到損失,這筆錢都是要從他的工錢裡扣的!”
一聽這話,馮智戴才消了氣。
“柳大哥,不如把那一萬貫就免了吧,我手頭裡七湊八湊,也就隻有不到九萬貫,把我爹送給我的玉帶當了,才拿到九萬貫的現錢。”
“如果真的從嶺南籌錢的話,來回一個多月的時間,黃花菜都涼了,白白的耽誤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