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軍,如今絕對不可抽調咱們駐守在北麵的部隊。如果沒有人在北麵阻攔,龍、章二人必然長驅直入直取邕州。”秦海將方顯育扶到椅子上後開口說道。
“秦布政,當下局麵不知你有何良策能夠破解?”方顯育一臉希冀的看著秦海,希望他能給自己出個良策。
“督軍大人,恕在下無能為力。”秦海雖不想打擊方顯育,但如今這個時候說有辦法解決那純屬是假的,擺在他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麼主動投降要麼兵敗自殺。
“不,還有辦法,咱們離開國內。”方顯育眼前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辦法。
“督軍,你我離開國內前往國外雖然能夠當個衣食無憂的富家翁,但你真的舍得這些年打拚的基業嗎?”秦海以為方顯育準備逃離國內。
“不,你誤會了,我準備帶兵南下印支那,在那裡重新開始。”聽到秦海的話後,方顯育知道他誤會了,於是笑著解釋道。
“印支那可是在法蘭尼亞帝國的控製下,咱們去那裡必然會同他們開戰,你這個想法太過危險了,一個不小心你我就會被法蘭尼亞人乾掉。”秦海不太認同方顯育的想法。
“但是這個方法對當下的你我來說確是最好的方法不是嗎?”方顯育大聲反駁道。
“你難道想投降他們,或者與邕州共存亡亦或者狼狽逃出國內在國外潦草度過一生嗎?我不想,我今年才46,我還年輕還有鬥誌,所以我不想死;至於投降,夏玄、陳明、章文天、龍嘯等人哪一個不是我的晚輩,讓我向他們投降,我麵子上掛不住,尤其是我脫離朝廷自立之後,更不會想著屈居於他人之下。”方顯育大肆發泄著自己的情緒。
“所以秦海,我現在隻想問你一句,你是準備留在這裡還是跟我一起南下印支那。”方顯育一雙鷹眼死死的盯著秦海。
“我知道你擔心法蘭尼亞人會對咱們動手,但你放心他們不會的。要知道法蘭尼亞人在歐羅巴大陸可是有個死敵在一旁虎視眈眈,隻要德魯克帝國一日沒有覆滅,法蘭尼亞帝國就不可能出動大軍圍剿我們,如今他們最多調動殖民部隊和印支那的土人同我們作戰。”方顯育說著說著便從抽屜中拿出了一份印支那的地圖鋪在桌子上。
“就那些毫無戰鬥力的殖民軍和土人也想打過我們的精銳,可笑可笑。”
“這是印支那的地,怎麼會如此詳細?”秦海看著桌子上鋪開的地圖大吃一驚,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方顯育。這張地圖太過詳細了,看地圖尾角的時間,龍盛元年五月,距離現在不過才兩年左右。
“你難道早就對印支那有想法了嗎?”秦海皺著眉看向方顯育。
“難道不行嗎?印支那本就是我大周自古以來的國土,不過是這些年因為國朝衰敗,被法蘭尼亞人竊取了而已,我作為大周征南將軍方裕的後代,粵西督軍難道還不能收複失地?”方顯育反問道。
“原本我是準備拿下嶺南等地後再派兵吞並印支那,誰知突然冒出來個夏玄,這廝不僅搶了我的瓊崖府,如今還聯合陳明那個廢物主動進攻我。原本想著夏玄這廝隻是癬疥之疾,待我解決掉陳明之後再處理它,隻是沒想到這才短短兩三個月,他就害我如此。”提到夏玄的時候,方顯育氣的牙癢癢。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既然你已經拿定了主意要南下印支那,那就說說怎麼安排吧,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願意背井離鄉。”秦海一開始是想勸說方顯育同他一起下野,亦或者主動投靠一人,既然方顯育有了其他想法,尤其是這個想法還不錯,秦海便理所應當的繼續跟隨方顯育,畢竟新老板再好也不如老老板那樣知根知底。
“督軍,既然你準備南下印支那,何不給那四人寫封書信,將此事告知他們,雖說此舉免不了他們的入侵之舉,但是能夠減少我粵西兒郎的傷亡,減少不必要的內耗。”秦海既然決定同方顯育一同南下印支那,那勢必要增加己方的籌碼。
“可以,秦海,那此事就交給你了。”方顯育聽到秦海的話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欣慰的說。
就這樣,秦海回到自己的布政使府後,以粵西布政使的名義給章文天、龍嘯和夏玄三人發了一封電報。至於為什麼單獨沒有給陳明發電報,無他,隻是因為陳明和他的嶺南軍不配罷了。一方麵陳明不同於其他人那般對手下的軍隊有極強的掌控力陳明隻是嶺南士紳階級推出來的代表罷了);另一方麵則是嶺南軍真正能打的部隊沒多少,大部分戰鬥力感人。
當然該打仗還是要打的,畢竟還沒和他們談攏,萬一自己這邊才放下武器投降,那邊不講武德將自己一鍋端了怎麼辦。
半個小時後,遠在瓊安市的夏玄收到了秦海發來的電報。
“統帥,粵西布政使秦海發來一封電報。”通訊科科長夏明朗拿著一封電報敲響了夏玄的房門。
“秦海,他給我發電報乾什麼?”夏玄一臉疑惑的接過電報,他和秦海這個布政使可是從未見過麵,更何況雙方正在打仗,他這個粵西行省的政治主官給他發電報乾什麼,難不成想要提前投靠他這位督軍?
“我還以為這是一封投降書,沒想到是這。”夏玄打開電報後赫然發現,原來是方顯育、秦海兩人想要帶兵南下印支那,希望自己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
“給秦海回電,就說我原則上同意了,給他們三天時間,三天內我的部隊不會進攻邕州城,三天後,我部要接管邕州,另外讓他給安州府和雷州府的粵西軍發電,立即向我軍投降。”對於夏玄來說,能夠減少損失,兵不血刃的拿下粵西首府邕州是一件好事。
“給警備二師發報,讓他們解決安州府內的敵人後立即北上,搶占粵西行省北部的府縣,海軍陸戰隊留守安州時刻關注邕州動向。”
“命令警備四師在拿下整個雷州府後就地整編粵西軍,防備嶺南軍,此外讓總參謀處擬定,從島上再調派一部協同警備二師拿下整個粵西。”夏玄的右手在地圖上的粵西行省摩挲了一番語氣堅定的對夏明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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