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太子妃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盞都跟著震了震,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臉上滿是怒容,伸出手,食指直直地指向麵前站著的四個女人,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憤怒地吼道:“原來是這麼回事!你們一個個都沒長腦子嗎?難道連孟益合最在乎陳錦初這件事都不知道?”那聲音尖銳又響亮,在空曠的屋子裡回蕩著。
文秀微微低下頭,臉上露出一抹委屈的神色,嬌聲說道:“哎呀,姐姐,您彆生氣嘛。思盈她呀,就是平日裡調皮了一些,真不是故意的,哪有什麼惡意呢。
我哪兒能想到孟大人這次這麼認真啊,居然說出那麼狠毒的話。”一邊說著,一邊還輕輕咬了咬下唇,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太子妃氣得滿臉通紅,一屁股氣呼呼地坐下,胸口還在不停地起伏。
她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隨後說道:“小妹啊,我都跟你說過多少回了,孟益合你根本就搞不定,你就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還有你們三個,你們長期不在東都,自然不了解情況。
那陳錦初在孟益合身邊,可是被他捧在手心裡的寶貝,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今天孟益合說的話,可不是嚇唬你們。你們怎麼招惹他,他或許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太在乎,可要是你們敢去招惹陳錦初,我看你們有幾條命都不夠活的!”說到最後,她加重了語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告。
齊思盈聽了這話,腦袋垂得更低了,嘴巴微微動了動,小聲嘟囔道:“不就是跟她開個小玩笑嘛,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嗎?”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帶著幾分不服氣和委屈,可又不敢大聲反駁,隻能暗自嘀咕。
翌日。
寅時。
天還未完全破曉,濃稠的夜色仍未徹底散去,孟皓清便早早從榻上起身。
他動作利落地走到妝台前,對著銅鏡仔細整理自己的發髻,每一絲發絲都被他梳理得服服帖帖,隨後穩穩地戴上發冠。
接著,他開始收拾這一路所需的物件,將一件件精心準備的物品,有條不紊地放進特製的行囊裡,眼神專注而堅定。
收拾妥當後,他拿起那把泛著寒光的鐵扇,輕輕彆在腰間,鐵扇與劍鞘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身上的緊身長袍貼合著他的身形,流暢的線條勾勒出他堪稱完美的體魄。
寬闊的肩膀,緊致的蜂腰,還有那修長而有力的雙腿,正所謂虎背蜂腰螳螂腿,絕非浪得虛名,每一處都彰顯著他常年習武的矯健與力量,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英氣。
與此同時,陳錦初也在另一處房間做好了出行的準備。
太子站在庭院中,眉頭微微皺起,神色間帶著幾分謹慎。
為了確保此次行動萬無一失,他踱步走向孟皓清,略帶著一絲歉意地開口向孟皓清借走趙懷恩。
孟皓清稍作思索後,點頭應允。
很快,兩千親兵迅速集結,馬蹄聲噠噠作響,備與邵凱彙合。
待幾路人馬成功彙合,晨光已完全灑下,照亮了這支浩浩蕩蕩的隊伍。
孟皓清端坐在馬背上,身姿挺拔,他的目光掃過太子那氣勢恢宏的隊伍,隨後側過頭,看著身邊的陳錦初和趙懷恩,神色關切地說道:“一路上萬事小心,等我這邊事情一處理完,就即刻前往風環與你們會合。”言語間,滿是牽掛與叮囑。
太子聽聞,微微頷首,與孟皓清對視一眼,眼中傳遞著默契與信任。
孟皓清見狀,心領神會,他輕輕一勒馬繩,胯下的駿馬仰頭嘶鳴一聲,便撒開四蹄,向著遠方奔去,揚起一路塵土,逐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太子也帶著大部隊向風環方向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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