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猛然抬頭,眼中迸發出狂熱的光芒:“或許,單憑現有的三處龍脈,就能讓我多操控兩具傀儡!”
話音未落,房門“吱呀”被推開,寒氣裹挾著潮濕氣息湧入室內。
董寅渾身濕透,抱拳躬身的姿態卻依舊筆直:“吳帥,行動失敗了。”
吳硯之慢條斯理地合上羊皮卷,指節在案幾上敲出規律的聲響:“失敗?他何時有這般能耐,竟連你也不是對手?”
董寅頭垂得更低,聲音幾不可聞:“屬下無能。歸塵那老東西帶著黎昭突然現身,屬下寡不敵眾,隻能暫避鋒芒。”
“好個老不死的!”
吳硯之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陰鷙,“我的好嶽丈,倒是命比城牆還硬。”
他沉吟片刻,突然問道:“封醜回來了嗎?”
“尚未歸隊。”董寅搖頭,“探報說他往霧野去了。”
“等他回來,即刻喚他來見。”
吳硯之靠回椅背,眼中殺意翻湧,“至於孟皓清......且容他在大尉多蹦躂幾日。在破解封印之法前,即便奪來他手中的四處龍脈,也是徒勞無功。”
董寅再次抱拳行禮,退出房間時,厚重的木門緩緩閉合,將搖曳的燭火與屋內的陰謀算計一同隔絕在黑暗之中。
戌時。
東都皇宮。
深宮內院,一間幽暗的房間中,燭火搖曳。
許梁捏著手中密信,眉頭擰成一個深深的“川”字,目光如鷹隼般審視著信上的每一個字。
良久,他輕歎一聲,將信紙緩緩湊近燭台跳動的火苗。
橙紅色的火焰貪婪地舔舐著紙張,黑色的字跡在火光中扭曲變形,化作灰燼,他才將殘片丟入一旁的白瓷碗中。
“急又有何用?”
許梁望著碗中餘燼,喃喃自語,“湯謙遲遲未歸,如今朝堂上三方勢力鼎立,這般精彩大戲,我豈能錯過?崔將軍生前交付的重任,便是讓我滲透朝堂,如今正是關鍵時刻。”
話音未落,房門“吱呀”一聲輕響。
一個小太監低著頭,弓著背,躡手躡腳地走進來,聲音細若蚊蠅:“公公,密信已經按您吩咐送出了。”
許梁微微抬眼,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似笑非笑地問道:“你說,那兩位大人物見了信,總不會坐視不理吧?”
小太監慌忙低下頭,戰戰兢兢地答道:“奴才愚鈍,實在不知。”
許梁捏著蘭花指然後放在下巴上說道:“愚鈍好~愚鈍點好啊!”。
許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緩緩起身,挺直佝僂已久的腰背,雙手背在身後,邁著不急不緩的步子走向窗邊。
“鬨得越大越好”。
他目光深邃,語氣中帶著幾分狠厲,“我在這朝堂上彎腰蟄伏了這麼久,也該直起腰板了。他倆關係不好,我才能好啊,隻有他們兩敗俱傷,我才能漁翁得利啊。”
說罷,一陣低沉而詭異的笑聲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回蕩,燭火被笑聲驚得猛地一顫,在牆壁上投下他扭曲變形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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