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繼業隻道是對方誤會,一時之間也不曉得是哪方勢力。
在王誠自報家門後,對方也毫無收斂。
在汴京能有這般能耐的,一隻手也能數得過來。
就連一向深得管家恩寵的高俅高太尉,也不敢如此狂悖。
王誠惶恐。
“不知是哪路好漢,我等隻是終日玩樂,並不會做打殺劫掠之勾當,定是誤會。”
李繼業也表示友好。
“或者由我兄弟二人做東,請各位好漢一並在礬樓吃酒,交個朋友。”
見痦子等人並未說話,以為這些人是來尋仇的。
又變了口氣。
“爾等不知厲害的醃臢,今日敢行凶,明日就敢造反!
我勸爾等速速退去,我與王兄弟還能既往不咎。
若是再這般無法無天,你們出得院門,必成天下共捕之禍患。”
可痦子等人,是嶽先生調教的精銳,更是範先生折磨出來的滾刀肉,軟硬不吃。
他取了一把小刀,在李繼業顫抖的臉頰上緩緩劃過。
“你要是再說半個字,老子割掉你舌頭!”
李繼業啞然。
他能看出來,眼前這廝真有下刀割舌的魄力,賭上他的大痦子,也要在衙內嘴裡取貨。
搜完院子,並不見其餘人和物品,說好的李靈兒等被綁了來,如今卻撲了個空。
“隊長,沒有。”
痦子懵了,明明是先生說的,人就在這裡。
要是先生看見眾人這般出去,指不定要加多少裡路的負重越野。
他一咬牙,伸出一隻腳踩在李繼業背上。
“你這院子可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勾當?”
“沒有,決計沒有!除了九位美貌的小娘子~”
這不就自己招了麼?
“你說的小娘子在哪?”
痦子自認為笑態可掬,卻被李繼業認為是鳩占鵲巢。
我他麼在街上撿來的美女,你們進院就要霸占了去。
究竟誰才是汴京的地痞流氓?
王誠急忙道:
“就在正屋中,好漢隻管享用。”
痦子一把提起李繼業,拖到了正屋中。
根本沒有半個人影,就連香風也沒留下。
“誒?不對啊,明明......”
李繼業閉上了嘴,這不是擺明的事麼?
裡麵明明有九位天仙,被這些個強盜不知以什麼手段給轉移了,一定是這樣!
痦子見李繼業的表情,知他想歪了,一巴掌呼在他後腦。
“都淪為砧板上的魚肉了,你還能悄悄把美女藏起來,真不愧是個好色的人物。”
“沒有,絕對沒有!”
平日裡李繼業接觸最多的就是阿諛奉承之徒,此刻表現起來更是青出於藍。
能舔到成為大內總管乾兒子的人,自然有其本事。
“難道你不好女色?”
一個玩味的聲音自李繼業身後響起。
範希文在王誠驚訝的目光中進了正屋,站在李繼業身後。
李繼業回頭,瞧見一張似曾相識的臉。
“公子,你好眼熟啊,我們以前在礬樓吃過酒?”
範希文食指輕搖。
“不不不,我們在夢中見過,我可是傾心於衙內好久了。”
王誠在外大喊道:
“範希文,你最好掂量一下,李家哥哥背後可是總管李彥大人,我身後可是太宰左丞相王大人!”
範希文皺眉。
“去兩個斷掌,給他長長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