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範希文所言,這等關係家族聲譽的大事,範家兩位話事人都非常重視,就連那二少爺也在人前拍桌辱罵綁匪。
這倒是令七爺意外,這位好兄長不應該是跳腳大罵“範希文無能”,祈求綁匪撕票方可解恨嗎?
無論如何,這番算計是沒有白費。
“你家頗為富有,但近年來開了不少新的生錢門路,家裡能拿出來的大抵隻有這些。”葉峰解釋道。
其實他還有幾句話,範希文本身在家裡不受待見,範府雖然能拿出兩萬貫現銀,隻怕也不會如此大方,未免生出枝節,傳話人才定了這個數目。
怕他聽了寒心,乾脆不說。
範希文懶得去琢磨這些破事,隻要自己的計劃能夠實現便可。
奉上了酒菜,七爺與葉峰邊吃邊聊。
三娘這女子一點也不矜持,偏要在兩個男人的桌上搶食,不多時,一壇酒便有半數進了她的喉嚨內。
範希文好奇地望著她那愈加宏偉的山峰,心道如此嬌娘卻是一位嗜酒如命的好兄弟,實在令人扼腕。
三娘發現這貨又在偷瞄自己胸肌,伸手便將範希文的耳朵扯得緋紅。
奇怪的是,葉峰總是眼光躲閃,不敢看麵前這位如花般的娘子,隻是埋頭吃酒夾菜,鼻腔中間斷發出“哧哧”憋笑聲。
範希文苦悶,葉峰這廝好不地道,不嗬斥自己屬下就罷了,竟然不知道早點提醒自己。
“啪”地一聲,三娘拍了一記桌麵,將手中的粗碗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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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範相公,灑家瞧不慣你!”
範希文疑惑,這是為何,至於一點麵子都不留了?
“你說你,好端端的讀書人,不想著學些有用的東西報效家國,成天鑽營一些害人的道道,明明好好地在此地,卻要欺瞞家裡給個勞什子贖金,還張口就要一萬貫。”
她應該是忍了好久,原本礙於七爺與大人的關係沒有開口,在酒精的作用下終於還是不吐不快。
範希文看了一眼有些歉意的葉峰,自嘲地笑了笑。
三娘這樣的人其實並不討厭,心直口快,三觀健康,隻是缺少了一點深度思考能力,故而看事情多局限於表麵。
“我範七爺身殘誌堅,行事光明磊落,從不與酒量不好的人多說!”
對待愛酒之人,自然要以酒為媒,包穀釣翹嘴——投其所好。
三娘鳳眼圓瞪,雙手撐桌。
“你說我酒量不好?!老娘素來不屑與你這種軟腳蝦動手,但拚酒可就不一樣了!葉老頭兒,去買酒來!”
葉峰指著自己的鼻尖,眼珠在二人臉上來回瞧了幾遍,最終歎了口氣,出門買酒去了。
這一日,範希文與三娘拚酒三壇未見勝負,葉峰含淚花銷一貫窩囊費。
夕陽的餘暉下,一壯一瘦、一男一女兩個身影坐在台階處,女子伸手箍住男人的脖子,讓他痛苦地靠在山巒側峰處,言語不清地講述著苦命小女孩逆風飛翔的故事。
好美、好香、好慘、好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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