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峰畢竟是世間少有的高手,在皇城司曆練多年的老手,殺伐經驗豐富,一身劍術雖不是出自名門,但頗具風骨,早已脫離了招式的束縛。
點、撩、劈、刺信手拈來,配合他本身不俗的輕功與腿法,一人獨戰三位劫匪高手還遊刃有餘,隻是那三人都是刀口舔血的主,不是刀山滾過來的硬骨頭,如何能在山野中稱王稱霸。
如開山幫的諸位頭領,根本上還是被範希文亂了陣腳才顯得那般不濟,而此時的劫匪,抱著一顆必死求財的決心,甚至還有稱王稱霸的野望,自然是每每出手必然刁鑽狠毒,隻求能傷人或殺人,並無他想。
可惜遇到了葉峰這個變態,作為趙偉口中天下少有之高手,對付幾位經驗相對豐富但武藝稀鬆平常的匪類,自然得心應手。
“呃~”
一聲悲呼之下,葉峰的劍尖繞過陳林和黑豚的封鎖,以一種詭異的路線,自另外那頭領的下顎方向鑽出,隻入肉三分,而後手腕輕轉,自那人左邊動脈挑出。
隻見那頭領急忙用手捂住脖頸,然而並無卵用,一道如石眼噴泉一般的紅水自指縫間噴薄而出。
其本身就經曆了長時間激戰,全身血脈噴張,此時開了一道泄洪口,紅水直噴兩步開外,登時卸去了全身氣勁,倒地抽搐。
退!
見葉峰挺身回劍,饒是黑豚這等神經大隻的莽漢也生出避讓之心,將樸刀往身前一架,阻擋葉峰的進攻之勢,趁機往後退了數步,直至後腳跟被一具屍身擋住。
與陳林對視一眼,二人心如明鏡。
此高手萬不可敵,但也脫不了身,隻能再尋機會逃脫。
今日之勢,怕是如江河東流——難以覆回。
正此間,三娘與雷當家激戰正酣。
兩人實際都算是敏捷型的武人,隻是雷當家身材瘦小,而三娘則相對粗壯,男女之間的差距幾乎被完全彌補。
並且,三娘一手長鞭耍得極好,即可遠距離消耗追打,又可折疊做短距離拚殺,偏偏還有利刃在鞭梢,威力甚大。
隻此一番對壘之下,雷當家不但沒討到好處,居然還被傷了幾處不要緊的地方,且三娘抽空還順帶助攻了幾個宋軍。
若繼續如此纏鬥,雷當家隻怕要被活活消耗至死。
此時的血人滿頭大汗,臉上出現絲絲黃白交替的汗跡。
“雷當家,我看是內當家還差不多,你這等醃臢也敢妄圖稅銀?不如回家喂奶去吧!”
三娘性格豪爽,根本不管這些話從自己口中說出合不合適,目的隻有一個,令對方生氣,自亂陣腳。
卻是小看了雷當家,他並未氣憤,而是一心思索如何破此局,看旁邊的架勢一時半會兒要想跑脫實在不可能,為今之計至少要占得上風,與陳林二人合力逼退強敵之,後才可能抽身逃跑。
到了此時,本船之上的劫匪已經被打得節節敗退,許多匪徒已經轉戰隔壁船上,期望少了三娘這等夜叉之後,能幫助友軍扭轉局麵,進而再合圍這兩個高手。
反倒給場中的五人騰出了不少空間來。
葉峰以手撣劍,發出一聲清脆的回音。
“爾等今日必命絕於此,但非喪命於我葉峰劍下,而是死於範先生的計謀中,往後變成厲鬼,休要找我索命!”
山頂上的範希文連打數個噴嚏。
“有為,給我拿件披風過來,就是莽子那件,搞快些!這山頂的風太冷了。”
有為一邊給範希文牽披風,一邊喃喃道:“七爺你怕不是被哪個狗東西咒了?”
“啊切~”
葉峰受了反噬,也打了一個噴嚏。
好機會!
陳林反應極快,自葉峰仰頭之時便出手進攻,雙手緊握樸刀,直刺葉峰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