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希文摸著短發,意味深長地念了一段。
“曾經有次活命的機會擺在你麵前,而你不屑珍惜,等到了閻王殿才後悔無比,人生最傻波的事便是如此,如果上天......”
八字胡惡形惡相地吼道:“說你大爺!嘰嘰歪歪,弟兄們,這等搶人飯食的畜生,我看之不慣,有沒有帶種的,一起上!”
全場寂靜。
“如果上天能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希望你能說出那三個字——我錯了,求放過!”
終究還是有吃飯慢的,餓了一肚子氣,哇哇怪叫。
“我易八丙什麼人都能忍,唯獨忍不了不識數的!”
話音剛落就撲向有為。
“七爺!我一定好好學習......”
有為急忙往旁邊閃躲。
易八丙不知是哪路高手,用的是兩把殺豬刀一般的短刃,閃閃冒著銀光。
吳永平見狀,抽劍迎敵。
那人哪知道乾元道人弟子的厲害,毫不閃避,一招之下就被割傷了兩個大拇指,短刃掉在地上。
原本還保持了看戲態度的其餘人,被鮮血刺激,好似打開了心中的牢籠,釋放出了好戰的猛獸。
識趣的早已退到遠處牆壁處,而不怕死的則摩拳擦掌,將範希文幾人圍了幾圈。
“你們倆能對付嗎?”
“七爺,你看好了!”
莽子斷喝一聲,直接抓住其中兩人的胳膊,大手一捏便教二人武器脫手。
而後提起二人就轉起大風車來,範希文三人急忙蹲下,避過空中飛舞的二人。
原本圍住四人的二十來個好漢,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莽子用人腳掃倒,其中還有幾隻孽畜,直接被麵前的豬隊友,扯住腰帶摁倒在地。
而八字胡幾人根本沒上,隻是趁亂拖走了隊友,躲到更遠處後怕不已。
“你看,叫得最凶的反而不上。”
有為指著那邊的八字胡高聲道。
瞬間,那六人成了關注對象,吃了虧的見莽子如此神勇,根本不敢再動手,反而心頭後悔,不該做出頭鳥。
一場鬨劇就這般草草結束,再也沒人敢惹範希文幾人,不過會不會私下報複就不得而知了。
普化廟主持靠近吳永平,悄聲道:“師叔,請隨我來。”
師叔?
對了,吳永平的師父是從這裡出去的。
幾人起身跟上主持,在眾人疑惑的眼光中離去。
昏暗的禪房內。
主持雙手合十,對吳永平作了一個不倫不類的揖。
“師叔,可否看一眼你手中的劍?”
吳永平遞過劍去。
“沒錯,正是師叔祖帶走的鎮殿寶劍。”
範希文疑惑道:“這分明很普通。”
主持笑道:“自然,這把劍就是掛在大殿頂部所用,並無特殊,師叔祖當年窮,沒有防身的好東西,不得已帶走了。”
“那你為何認得?”
主持再道:“這乾坤兩卦上有特殊標記,正持此劍時,可見卦象處有兩個極小的凹痕。”
吳永平用手去摸,感覺不出。
“倒是不曾注意。”
“師叔祖號乾元道人,是早期白蓮教的會首之一,此劍在你手,應該是他老人家仙逝了。”
會首,白蓮教主持集會之人,統管一方白蓮教事宜。
“是,原來真是師父一脈門人。”
吳永平有些興奮,在外多年的遊子重新找到了家人。
“嗬~”
範希文不置可否,怎知不是你師父的仇人,上代的恩怨無從知曉,影視劇裡常見。